謝尚書又看了一圈,才確定兒子真地沒事,卻板了臉。
“你怎麼能在衛所裡和人打架呢?”
“人都欺負到頭上了,兒子不打回去,難道當縮頭鱉?”
“爹不是要你忍氣吞聲,而是,就算要對付人,你也不用親自動手。爹和你祖父自然會派人摁死了他。”
咦?謝勳驚愕地側目。
不愧是尚書大人,霸氣!
敢欺負我兒子,老子弄死你!
雖然有這樣無條件維護自己的老爹,謝勳覺地很暖心,卻不太認同便宜老爹不把人命當事兒的態度。
“兒子比較喜歡自己來。”
謝尚書卻搖頭,“你文不成武不就的,怎麼來?”
“兒子不是已經把那個喬三摁翻了嗎?”
謝尚書卻依舊搖頭,“那是你突然發難,再來一次,你肯定輸。”
謝勳不樂意了,右手托腮,委屈巴巴地看便宜老爹,“您就如此小瞧自己的兒子?”
謝尚書也不想小覷唯一的嫡子,可十八年來,兒子一件成器的事兒都沒幹過,讓他怎麼敢高看?
謝勳從面部表情讀懂了便宜老爹的真心話,撇撇嘴,“好吧,誰讓您是父親呢,小看就小看吧。”
“還有你在皇上面前說的那些話……”
“父親,兒子困了。”謝勳捂嘴打了個大呵欠。
他其實很睏倦,回來恨不得卷著被子睡死過去,只是他知道便宜老爹肯定會一下朝就叫他過來問話,他才強撐著不敢睡。所以看書,並非為催眠,而是為保持頭腦清醒。
謝尚書看兒子一臉疲態,也有些心疼。再說,昨日在宮裡發生的事情,並不算太大,他這個當爹的能給他兜得起。胡亂叮囑了幾句,謝尚書就放謝勳回去了。
謝勳一走,謝尚書就去了謝老太爺的禪房。
“父親,兒子覺地勳兒不適合繼續留在宮裡。”謝尚書表情一沉,帶出三分戾氣,“那狗皇帝滿腦子都是怎麼折磨勳兒,再讓勳兒繼續呆下去,兒子怕勳兒小命不保。”
“怎麼,幾個蚊子包,你就坐不住了?”謝老太爺翻閱著道家典籍,並沒看自己的大兒子。
“可不僅是被蚊子咬那麼簡單,那狗皇帝還,他還……”謝尚書有些說不出口。
竟然只隔著一扇門,在十八歲的小子面前上演那種戲碼。
狗皇帝太陰毒了!
“勳兒不是塞住耳朵了嗎?”謝老太爺嘴角輕扯了一下,“沒想到臭小子還有幾分機智,連皇帝都給他糊弄過去。”
“那是因為狗皇帝還不瞭解勳兒。狗皇帝心思之深沉,手段之狠辣,您還不知道嗎?”
謝尚書有些著急。
他就一個嫡子,若是被狗皇帝弄死了,鎮國公府怎麼辦?
沒了嫡子,過繼的子嗣,狗皇帝根本不會承認,到時候,狗皇帝就會堂而皇之地奪了謝世鎮國公的爵位。
“那你呢,你又瞭解你兒子幾分?”
謝老太爺似笑非笑地瞥謝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