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二世祖,才十八,憑什麼官居四品!
再者,那二世祖如今被安排在了他們這組裡,有那二世祖在,晉升機會肯定都被那二世祖佔去。謝尚書可管著吏部呢!
“必須把那孫子趕走!”張二發狠地攥拳。
謝勳辦完入職手續,就接到了排班表。
御前帶刀侍衛就是全天十二個時辰保護皇帝的。一人四個時辰,三班倒,每月一輪換。
謝勳一來就被排了一月的夜班。
“世子,真是對不起,這月值夜班的兄弟缺了一個,你正好來,就頂了那兄弟的班次。”張二苦著臉,“下月,兄弟一定給你換成早班。”
謝勳確實不喜歡夜班,不能正常休息,容易內分泌失調。不過,人歉也道了,他能怎麼辦?
“一個月的夜班,這下不能去見雲秀姑娘了。本世子之前答應過,每十日去看她一次。”
心裡雖然接受了安排,卻不妨礙謝勳繼續賣紈絝的人設。
他拉著張二就是一通喋喋,“萬春樓的雲秀姑娘張校尉知道吧?她老可憐了,從小被父母賣入花樓。萬春樓的老闆還是個人渣,對那些小姑娘又打又罵的。好不容易長成了,又被逼著接客。每十日若是不能賺夠千兩銀子,她那個壞心眼的嬤嬤就要給她安排腦滿肥腸的老男人……我可憐的雲秀啊,本世子真是心疼你啊~”
張二聽地差點兒罵娘。
這二世祖根本就是在炫富!
六品校尉月銀才八兩,加上宮裡年節的賞賜和手下的孝敬,不吃不喝,一年興許能睡那雲秀姑娘一次?
“那世子何不把雲秀姑娘娶了家去?”張二酸酸地說。
謝勳兩眼閃閃發光,激動地拍了一巴掌,“本世子也是這樣想的,可祖父和父親都不同意,還要打斷我的腿。還好本世子的月錢夠多。只是本世子前些日子去逛流雲樓時,發現還有一個叫憐月的花魁,她的身世比雲秀還慘。她是官家小姐因為父親犯事被罰入教坊司的。高門閨女落難,又生的楚楚可憐,還叫那樣的名字。憐月憐月,不就是等著本世子去疼愛的意思嗎?”
張二要吐血了。
推著謝勳往外走,他再聽這二世祖繼續嘀咕那兩個花魁,他就要忍不住給這二世祖一拳了。
孃的,不就是仗著祖輩陰封嘛,哪天鎮國公府垮了,看他怎麼吃灰!
“世子今兒晚上就要當差了,我帶世子在內宮外宮轉轉,免得夜裡上茅房都找不到路。”
謝勳卻還是不時詢問張二,他到底該選哪個,雲秀還是憐月,還是兩個都養著?
張二很想沖天大罵:孃的,你個二世祖養花魁,關老子屁事兒啊!
早知道不接下帶這二世祖熟悉宮廷的差事了。聽地他一身火燒火燎的。家中雖有婆娘,可已經年老色衰,實在有些下去嘴。
下了值,花銀子找個花魁去?
雖然月銀都被家中惡婆娘收走,下面小子的孝敬,他藏了起來。原本打算再存存,買個清官做小妾,長期玩。被個二世祖一口一個花魁,刺激的他對普通姿色的花魁都沒了興趣。
不然,今晚找個貴點兒的?
“張校尉。”
謝勳突然握住了張二的胳膊。
“何事?”張二不耐煩地抬眼。
他這兒正一肚子騷火呢。
“你想不想看花魁?”謝勳眨巴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