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就揮手揚長而去,而江語畫派來的人只能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最後,這份夜無月的邀約信就落到了顧白的手上,他臉色臭臭的,直接就把信扔到火塘裡了,嘴巴上說不會去,但是轉身就出了越府,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但花穎兒猜到了,帝尊又要打翻醋罈子了。
另一頭,江語畫等到心煩意亂,“你們到底有沒把信送到花穎兒的手上!”
“回稟大小姐,千真萬確,信真的傳進去了,還是花穎兒貼身丫鬟收信......”下人也是一臉懵,但是他也有些想不明白,二小姐哦不,是大小姐為什麼那麼篤定花穎兒就一定會來的。
不就是一封信嗎?
花穎兒接到邀請信,有可能不來也是很正常的啊。
“你們懂個屁!”江語畫甩了個臭臉,立馬跑到隔壁房跟夜無月彙報情況。
她哭訴著自己平日裡對江語嫣多好,有好吃的都留給姐姐一份,珠寶首飾啥的基本上都是姐姐先挑好的,剩下的才輪到她,話裡話外全是江語嫣的不好。
不用想,絕對是江語嫣在背後和花穎兒說了壞話,慫恿花穎兒不出來。
夜無月面無表情地聽她說了一堆話。
“哦,花穎兒沒來?”
“可不是麼,連夜公子的邀請,她都敢蔑視,所以你都不知道,她上一次是怎麼對我的,要不是夜公子你及時送了藥,我那日就毀容了。”江語畫說得是那個悽慘,可憐啊!甚至眼睛裡都含著淚水了。
“那花穎兒不過就是走了點狗屎運,才做了越王爺的義女,那麼快就窮骨頭飄飄然,忘記自己有幾斤幾兩了,敢對夜公子你無禮。”
江語畫一頓輸出,夜無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後轉身面向窗外,若有所思,他的語氣中也沒有一絲關心,就像是聽著下屬彙報工作的口吻。
花穎兒不來,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那位女子不同尋常,就不是一個按常規出牌之人。
他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預料到花穎兒不會來,還是抱有著一絲絲的期望。
望著夜無月冰冷的後背,沒有聽到他因為花穎兒失約而憤怒,江語畫似乎有些失落,“那夜公子,我們現在還要繼續等嗎?”
夜無月不是對她有意思嗎?面對他如此冰冷的態度,江語畫壓抑著內心的不爽,可能做大事的男人都不拘於兒女情長吧。
畢竟他是未來的皇上,那她就是未來的皇后,一想到這江語畫心頭的不爽瞬間煙消雲散,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為了能做上皇后的位置,暫時吃點苦頭算得了什麼呢?
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靠近夜無月,卻沒機會。
她江語畫現在離夜無月不到幾步,已經比99%的女子厲害了!不知不覺地就把頭抬得老高老高。
“你先回去。”花穎兒沒來,夜無月心裡多少有些煩躁,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個慾望大過智商的女人。
“好的,但是......”江語畫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嗯?”
“夜公子,我一個人回去害怕,害怕江語嫣還有花穎兒她們派人半路尾隨我,畢竟之前已經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今天花穎兒沒有出現,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在背地裡想著對我做點什麼。”
夜無月眉頭微蹙,聽到她的聲音都覺得像鴨子叫一樣,心生厭惡,“阿福,你派人護送江小姐回去。”
“屬下遵命!”
花穎兒連他都懶得出來見一面了,怎麼會對付她這麼一個蠢貨。
江語畫真的是心眼多,慾望大,智商著急,夜無月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子實在是沒有太多好感,若不是想利用她,話都不想跟她多說一句。
她真當別人的智商都跟她一樣嗎?對於江家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夜無月早就查清楚了,明明是江語畫把江語嫣趕出了江家,花穎兒收留江語嫣在其後。
江語畫還敢厚著臉皮,在假裝受害者的形象,哼!真的很讓人不悅!
夜無月很看不慣這樣的行徑,他是在黑暗中掙扎著活過來的人,下三濫的手段見的多了,就江語畫這三腳貓的功夫,夜無月連看一眼都懶得睜開眼皮看。
阿福長期跟在少主身邊,對主子的喜好也是一清二楚的,少主很明顯對江家二小姐不感興趣,“江小姐這邊請,老奴派人護送您回府。”
江語畫遲遲不肯挪步,為什麼不是夜無月親自送她回去,聲音有點抽泣道:“夜公子,你不跟我一起走嗎?今晚的月亮很圓,我們一路上可以賞賞月。”
今晚是鐮刀月,哪裡來的大圓月,阿福差點也忍不住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