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境地為博一條活路她冒險一試,沒想到這一救竟然救了一個熟人。
眼前這景象可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是熟人’。
人生何處不相逢吶!夜做流浪獸這麼多年從沒被如此羞辱過,被一個雄性逼著脫獸皮,而且是當著雌性的面脫,更氣人的是這個雌性還不屑於看。
他內心覺得無比屈辱,連帶眼神都充滿了憤恨:“早知如此我在外面就應該火化了你,吃了你的獸神碎片,也不至於淪落到被你羞辱。”
“可惜你沒有。”驍平靜補刀。
陸明:“……”
夜被驍氣得低頭吐出了一口瘀血,他略顯蒼白的薄唇被鮮血暈染出一抹殷紅,他隨意用手一擦仰頭冷冷道:“要殺便殺。”
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驍有些不耐煩了。月黑風高談情夜,咳…天已大亮。
豔陽高照九月天。
秋意漸濃,山澗景色略顯蒼涼,片片黃葉決然離開枝頭,一個想留一個卻留不住。
落葉帶著最後的愛意飄然而下,落入土裡,落入水裡,落入有心人的手裡。
狹長的山谷中一條小溪潺潺流淌,一路流過楊桐、流過青石、流過堆積的層層落葉、最終匯聚在深澗的深潭裡。
深潭面積不大,方圓不到五米,清幽的水面盪漾著一層厚厚的落葉,落葉枯黃,早已沒有了昔日掛在枝頭上的風彩。溶洞內光線昏暗,儘管外面豔陽高照,可洞內依然森森涼涼。
一處十分隱蔽的角落裡,兩道火熱的身體正緊緊貼在一起。
這是因為兩件鮫紗而引起的案件。
陸明背靠光滑的石壁被驍堵在懷中,驍的吻像雷霆一樣砸在她的肌膚上,戰慄的酥麻感要把她整個人都吞沒掉。
嚐到腥的貓是很容易上癮的,莫說驍恨不得馬上就吃了她,就是她也很想現在就吃了驍。夜慢悠悠的出來了,他肩膀上揹著一個大包裹,裡面應該是他的一些身家財產。
人到齊了陸明拉著驍的手走在前面,夜落在後面,一行三人上路了。
回想起這短短一天裡發生的事情,陸明覺得如夢似幻。
沒想到驍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獸人。
他出生在一個超級部落裡,他是部落首領的獨生子,今年二十四歲了,他另外還有三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不過都是同母異父所生。
他的部落雖然是超級部落可依舊缺少雌性,他的啊父只是他阿母的第一伴侶,他阿母除了他啊父外還有另外六個伴侶。
雄性伴侶一多爭風吃醋也就跟著多了,子女們受到父輩的影響也就心思各異了起來。紅兔部落距離不算太遠,兩個小時的後陸明三人來到了紅兔部落的大門前。
紅兔部落和金狼部落不太一樣,金狼部落都是石屋,而他們全是窯洞。
部落四周也沒什麼圍牆之類的,唯一能稱得上是大門的就是埋在路兩邊的兩根大木頭柱子。
一邊一根,上面掛著一些野獸的頭骨,像是用來嚇唬外來獸人的。
他們三人剛來到這裡就有獸人注意到了他們。
三人長相都太過‘驚世駭俗’了,反而一時間沒有獸人敢上前來搭理他們。
看著一個個縮在自家窯洞門口的紅髮獸人們,陸明伸手摸了摸臉疑惑地低喃著:“難道是我長的太漂亮了嚇到他們了?”
她左邊的夜一臉看不下去的模樣撇過了頭。
右邊的驍則笑著把玩著她白皙的右手道:“肯定是的,至少我見過的鮫人雌性和人魚雌性都沒你好看。”對於她的請求汜沒有答應,不僅沒答應反而以外族入侵的理由讓族人把她給轟了出來。
站在大柱子旁陸明臉色有些難看,驍見她不開心話音充滿戾氣道:“我去殺了那個挑頭的雄性。”
說完他就立即行動。
“別去。”
陸明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順勢用腿勒住了他的步伐解釋道:“別隨意殺人,我們先去紅兔首領那裡看看情況再說。”
陸明此時的姿勢極其不雅觀,她像只袋熊一樣掛在驍的身上,然而在驍眼裡她的動作反而顯得十分憨態可掬。受這麼重的傷正常情況下鐵定是要回歸獸神懷抱的,可不巧的是陸明來了,她可是擁有外掛的人。
對眼前這個天生就帶著粉色泡泡的雌性陸明很有關愛心:“獸神帶不走你了,你的傷口已經被我給復原了,我叫陸明,身旁這位是我的伴侶驍。”
陸明柔和的聲音讓霞回過了神,她仔細觀察著陸明的模樣,越看越覺得熟悉,忽然她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變:“你沒死?”
她突然的驚呼聲音讓陸明猛然想起了一些片段,陸明和藹的目光瞬間變得不可親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