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兩個不同的文明,大到到歷史,到語言,到風俗,小到詞語的解釋,都可能完全不同。
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像陸明一樣,可以無礙的接受另一個不同世界裡一人一生的記憶,可以不懼怕兩個不同文明終極之理間的浩大差別,反而能夠以此為助力。
大明南都,南京紫金山一片方圓,彷彿是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是變成了這樣詭異的天氣。
無數悶沉的雷聲透過如同黑幕一般的沉厚天幕來回在平流層上翻滾,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身在南都,有經驗的老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已經知道,這是又要下暴雷雨了,旋即回家的回家,該收衣服的收衣服,該睡覺的還是接著睡。
不過在私底下,依舊是有些嘟囔:“‘大明天氣’上,也沒說最近幾天有雷雨天氣啊,這天氣預報什麼的也太不準了吧,回頭一定要好好的投訴‘大明氣象臺’,這是壓根不把我們大明副都放在眼裡”
不過現在的時代,到底不再是四百年前的大明農耕時代了。
自從明武帝勵精圖治,掀飛了三座大山,掘破了孔家儒林千年禁錮,斷根了士農工商種種枷鎖以後,大明許多的形式都是大不一樣。
將近四百年以降,這樣的極端天氣雖有人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最多隻不過是一些人茶餘飯後的微微談資,根本算不上什麼驚奇的事情。
但這樣的天氣,這樣莫名而詫異的環境,對於正在紫金山上的某位而言,卻又有著別樣的意味。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陸明真的選擇,將那武道世界裡什麼高深的武學傳播到主世界裡。
可能在場的兩個人連聽都聽不懂!
就算陸明能夠勉強以填鴨的方式的將他所知道的知識一股腦的塞給他們,估計他們也得花費大量的的時間,才能夠慢慢體會。
即使是按照這位的說法,祂此刻所言絕對不參雜任何有價值之物,但聆聽天尊之音,本身就代表著一種認可!
至於聆聽這位上帝之音,會不會叫他本身道門支脈教派的信仰的崩潰,甚至是產生不可估量的後果,在這一點上趙玄靈倒是看得極開。
整個道教在這個時代裡,都如同風中殘燭,眼瞅著隨時就要不行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若還想著抱殘守缺,簡直可以用愚不可及來形容!
趙玄靈默默的在口中不斷的呢喃著這個神名。
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這又是何等的奇詭絕倫!
而且是他老爹對於二十二年前,超凡靈氣爆發,芸芸眾生盡數覺醒能力的一個曠古時代的史詩,一直忌諱莫深。但若只論見識,他早已超過了整個大明九成九的民眾。
“我剛才應該是在家中,等待著那些監天司的人,來為我定點覺醒能力的,可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這個地方,難道還有誰能夠在我爹,以及監天司的眼皮底下將我給擄走嗎!這在我大明帝朝的範圍內,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也正是隨著陸明之前,悄然撥動因果之弦,那一個個青石蒲團在悠悠移動間,不知不覺地開始迴盪著浩瀚無際的大道綸音。
直叫陸明在這種狀態下,依舊是忍不住側耳傾聽,如痴如醉。
即使這樣的綸音並不涉及任何的言語,也不參雜任何的攻伐境界,能有的只是純粹的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