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打立刻向薛守宮展示花蓉那隻已經腫成水蘿蔔的腳。
薛守宮仔細看了傷口,說:“確是守宮咬的,診費黃金十兩。”
蘇打說:“薛大夫,這裡有一百兩的銀票請先笑納。”
薛守宮收了蘇打的銀票,說:“你們隨我來。”
蘇打跟隨著薛守宮去到大船上,左拐右轉地進了一間客房。薛守宮取來個大木桶,讓花蓉把腳放進去,然後,他把大葫蘆裡的酒倒進桶子裡。
薛守宮看了花蓉一眼,對蘇打說:“只需浸泡半日,她這腳便可消腫。”
蘇打立刻答謝:“多謝薛大夫。”
花蓉又向薛守宮問:“薛大夫,不知道玲玲姑娘在不在?”
薛守宮反問:“姑娘認識夫人?”
花蓉說:“蘇酥姐是玲玲的姑姑,我自然是認識她的。”
薛守宮說:“她回孃家了,我大哥、三弟被殺,我欲找蘇酥報仇,結果就和夫人起了爭執,她一生氣就回孃家了。既然你們和夫人相識,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就此住下。在下告辭了,二位就在此間休息吧。”
花蓉欲言又止,看著薛守宮出了房門,便對蘇打講:“這薛守宮人倒不錯,比他幾個兄弟好多了。”
蘇打小聲說:“你害了人家兄弟,治好腳,我們還是快跑吧。”
薛守宮未曾離開,他躲在門口偷聽著二人的談話,隨即手中按下門上的機關,花蓉、蘇打的房間被罩上鋼鐵牢籠。
薛守宮在門外大笑:“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們往哪裡跑,我早就知道你們是殺死我大哥、三弟的兇手,我行醫多年,不想手上沾血,只能換個法子報仇了。”
薛守宮揚長而去,花蓉看向蘇打問:“我們怎麼辦?”
蘇打說:“先這麼待著,等我想想辦法。”
“對,就這麼待著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房間隱蔽的角落裡傳出來。角落裡放著的大水缸阻擋了蘇打、花蓉的視線。
花蓉和蘇打心中一驚,躲藏隱蔽的張不理像個乞丐從角落裡爬出來,他已雙目失明。
蠍毒的侵蝕,讓張不理頭大如鬥,他笑著說:“薛守宮以為我死了,我是在裝死呢。”
花蓉、蘇打不語。聽張不理繼續講:“蘇打,你弄瞎了我的眼,吳素的毒鉤又刺了我的眼眶,我現在蠍毒入腦,頭痛欲裂,恐怕這次我真要死了。”
蘇打不語, 花蓉問張不理:“薛守宮知道我殺了他兄弟,是你所言?”
張不理苦笑回答:“是我告訴他的。”
花蓉嘲笑道:“我看薛守宮不僅要殺我和蘇打,還要殺你。”
張不理低下了頭,苦嘆道:“他要燒船,把我們都害死在這裡。如此牢籠,現在我們插翅難逃。”
蘇打說:“張不理,我只問你,這搶金子的主謀是你?”
張不理說:“我可以如實說,但你不能殺我。”
蘇打說:“我不殺你。”
張不理說:“是伍義夫的主謀。搶劫的人裡有吳素,我,還有一個怪人。”
蘇打問:“什麼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