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歸說:“我與你一樣,也把胡嬌當做姐姐的。”
於大頭說:“我與胡嬌是姨表親。胡嬌的媽是我親大姨。你是攀得哪門子親戚?”
蕭不歸說:“你們倆是親戚,我都沒看出來。”
於大頭說:“我們魚妖親戚之間往來少,我與胡嬌都在妖山工作,所以熟絡了,”又說出原因:“沒辦法,我媽生一次孩子,有幾百個,要都去親戚家串門,吃頓飯都能把親戚吃窮了。”
蕭不歸說:“這幾百個兄弟你未必都認識吧?”
於大頭說:“認識的有幾十個,關係好的有幾個,常來往的幾乎沒有,我住在妖山,他們都在老家。”
蕭不歸就問:“你老家哪裡的?”
於大頭說:“南大窪的,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會變化,我就奇怪了,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蕭不歸說:“我可不是什麼玩意兒,我是兔妖。”
於大頭讓蕭不歸證明:“我不信,你脫下褲子我看看,你有沒有尾巴。”
蕭不歸說:“信不信由你,脫褲子就免了。”
於大頭遞上一個酒杯說:“別拘謹了,快坐下,與我一起喝酒吃蟹。”
蕭不歸也不客氣,接過酒杯,彼此倒滿酒。
幾杯酒下肚,於大頭說:“你休要騙我了,你若是不對我表姐感興趣,為什麼非要住到表姐家裡,你可以變成一隻鳥,去住鳥窩,或者變成一隻壁虎,牆縫裡去住。”
蕭不歸說:“我變化會耗費功力的,若是每個晚上都要變個樣子睡覺,我會累死的。”
於大頭說:“你臉皮夠厚的,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將泡妞說得如此被迫的。”
此時節的夜晚,蚊蟲極多,難免被咬上幾個包,蕭不歸用衣袖驅趕著,雙手撓癢,看見於大頭在蚊群中泰然自若,便問:“這裡蚊蟲多,怎麼不咬你?”
於大頭敞開衣衫,暴露出滿是鱗片的胸脯,大笑說:“看到了吧,我全身佈滿鱗片,蚊子咬不穿我的皮殼。”
為躲避蚊蟲,蕭不歸乾脆變成一隻小鳥站立在船頭,用人語說:“我乾脆變成鳥,在你船上呆一宿得了。”
於大頭好心提醒說:“那你還是離船頭遠點,莫要被水裡的大魚冒出來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