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她剛走出院子,卻聽見齊家門外似乎有敲門聲,想著齊老爺他們都不在家中,所以柔妃親自上前開啟門,只見是一個身材勻稱的僕人,穿著很簡單的長袍,對著眼前的柔妃忙說道:
「回這位夫人的話,我乃趙家的下人,您府上的小姐親自寫了信過來,奴才聽令前來送信,還望這位夫人收下。」
說罷,只見那僕人遞了厚厚的一封信給她,柔妃本來以為這封信是寫給齊老爺的,可是沒想到這上面竟然寫了一句柔姨親啟,一看到這話時,柔妃不由得有一份猜測。
只不過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用手接過信,然後對著面前的僕人遞過去一個荷包,何對方說了一句辛苦了,果然見到了這個荷包後,那僕人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他殷切地接過了荷包。
而後他說還要忙著回寧州,就不在此處耽誤了,說罷,柔妃只看到那人趕著馬車快速離開,她則攥緊了手中的信,有一些著急,可也有幾分盼望。
會不會是對方看到了那玉佩,知道了她在此處,所以特地寫信來給她的呢?
想到這個可能之後,她忍不住有一些開心的勾了勾唇角,只不過片刻之後又嘲弄自己的天真。
當時明明是她有錯在先,而對方在她得寵後然後才納妾的,不論說趙家主當時是怎麼樣的想法,可是柔妃卻依然記得與對方初見和相處時,對方對於婚姻的熱情。
可現在他卻是遲遲不曾娶親,柔妃卻有些覺得可能就是因為她的緣故,一想到這兒的時候,她就不禁有幾分心軟,甚至還略微忐忑了起來。
等著接過信之後,看著信中熟悉的自己,分明是自己教導過的齊蓁蓁的筆觸。
一時之間柔妃也說不清他到底是微鬆了一口氣,還是更加失落了幾分,她本來想要把信放起來等著齊家人回來之後一併拆開看,這樣對雙方都是尊重,可是卻沒想到她剛伸手放下信的時候,卻只看到信下面居然還有一封信。
那一時之間柔妃想了很多很多,只不過縱然糾結之下的她還是將那封信翻過來,等看到那又熟悉又陌生的字跡時,柔妃忍不住腳上一軟,可是眼眶卻又流出熱淚來。
說這個字跡熟悉,是因為曾經她和對方有殷切的聯絡,聽過甜言蜜語也都彼此照應著,堪稱是一段甜蜜的時光。說陌生則是因為自從入宮之後,她早已收不到這封信。
自然見不到這樣的字跡,也見不到那人,只能自己有些空落落地牽掛著。
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柔妃顫抖著雙手開啟了,看到了那封趙家主親手書寫的信。
只見到厚厚的幾頁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而且還有用筆重新來抄錄的痕跡,顯然寫這封信的時候趙家主經過無數的修改和措辭,然後才送到柔妃的面前。
似乎是因為對方這份字斟句酌,認真對待的態度,又或許是因為這份笨拙的關懷,柔妃忍
不住噗嗤一笑,只覺得當初她以為的隔閡似乎也蕩然無存了。
她想起當時兩人最初定情的時候,當時的對方也是每次和她寫信的時候,也都是格外的糾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可是又要斟酌著詞句和語言,他說寫封信比做篇文章還難。
那時候她在想這麼呢?柔妃依然忘記了,可是此刻她卻是知道了自己在歡喜和雀躍,對方依然在掛念著她,他們彼此牽掛著,都沒有忘記對方最初的樣子。
而就當柔妃在看了趙家主寫的信,偷偷想起曾經的時候,齊蓁蓁也親自下廚熬製了雞湯,她用的是前院的食堂,而柳韻芸也過來給她幫忙。
齊蓁蓁本來是想要拒絕的,對方好歹是趙家當家做主的少夫人,這般難免有失體統。
卻不料柳韻芸卻是不在意地對著她笑道:「如果當初我這麼在意別人的議論的話,恐怕早就鬱然了。
自嫁到趙家以來,我蒙受了很多的玄奇,一口一口的庶出庶出也已經聽到了很多,明明身為少家主的夫人,可是婆婆卻掌權不放。
在後院當中只能管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連正院裡的丫鬟都敢輕慢我幾分,如果這般鬱然難平又該如何的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