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翩然起身,儀態優雅美麗,起身後還不忘用手指略微平了平衣服上的褶皺。
看著一臉失態的三公子,她緩步走向前,正當三公子因為他是在想什麼辯解,然後正要反唇相譏時,卻只見到柳韻芸嘖嘖了幾聲,然後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神態高傲又冷漠。
明明沒什麼多餘的動作,可是三公子卻感受到了比言語羞辱還要凌厲的蔑視,他忍不住掙扎地更用力了一些,卻看到柳韻芸垂眸望向他,似乎帶著幾分鄙夷地說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緣由嗎?你不是傻子,同樣我也不是,你暗地裡那些手段,私底下與誰相勾結,我們都看的真真的,只不過你小打小鬧,我們也懶得與你計較。
怎麼了?難不成你還真以為你手段高超?只不過現在我們一再退讓,可是你又做了什麼?連家族的榮耀都忘了?你這樣的性格,怎麼配做趙家的公子。
明明蒙受著趙家的好處,可是你卻依然所求如此之多,其貪婪令人瞠目。」
說罷,柳韻芸又甩了甩衣袖,似乎和三公子有任何聯絡都讓她不屑。
而三公子本來因為她的質問慌張了,只不過看著柳韻芸的動作,再想起他做的那般隱蔽,他不信對方知道,恐怕對方也是在試探他呢,於是只見他撇嘴道:
「荒謬,你信口雌黃,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怎麼了?你覺得我在這裡擋了你往上爬?所以就想搞這些陰謀算計不成,哼,可惜你的身份導致你手段也如此的粗劣。」
只不過這下子還沒等柳韻芸說話,三公子便聽身後傳來女子嬌俏的聲音,只聽見對方說道:
「是否是欲加之罪,三公子心裡明白,你鋪子裡面的交易送到了哪裡?沒人比你和你這位掌櫃更清楚的,還有你房間裡的下人,一直偷偷窺探別處的動靜,難不成他們不是受了你的指使?」
三公子聞言有些慌亂,他想要轉頭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話,只不過轉眼卻只看到是一個容貌很俏麗的小姑娘,看著對方的穿著並不想府裡面的下人,恍然間,他想到了那個跟著景王的姑娘。
於是他指著齊蓁蓁說道:「你是景王身邊的人,柳家庶女你怎可如此?與外人來勾結陷害別人,好毒辣的算計,好凌厲的手段啊。」
齊蓁蓁也不生氣,她抬手開啟匣子,把裡面的賬單都丟到了三公子的跟前。
三公子不由得低頭去瞧,卻見其中一筆筆記載的,都是他和玉家主勾結的金錢額度,每一筆都記得很清楚,如果說不是有人故意為之的話,那才是笑話呢。
他不允許有這些證據在這裡,於是三公子連忙動手去撕扯這些紙,只是等著他忙完,還不等他微鬆一口氣,就聽到齊蓁蓁冷冷地說道:
「沒了這幾張,還有別的呢,這裡可有的是備份,好叫三公子知道,你鋪子裡面的掌櫃,可都留有後手呢,你一日日自詡聰明,可是連身邊人都沒有看清楚,難道不覺得好笑嗎?」
說實話,就連齊蓁蓁都沒有想過搜查的這麼順利,她還以為會費一番周折呢,只是沒想到到了三公子的鋪子裡,那些掌櫃的一看到那些貼身的侍衛,就腿軟的求饒了。
然後齊蓁蓁再出言威脅幾句,他們就把這些齊齊奉上,
齊蓁蓁略看了看,覺得這個三公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說他傻也不算,可要說他是聰明,卻偏偏又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種自詡聰明偏偏不夠聰明的,才是真的好笑,所以齊蓁蓁好整以暇地看著三公子那黯然失色的神態,過了片刻之後,這才覺得有些無趣地挑了挑眉毛,她走到了柳韻芸的跟前。
兩個人相視一笑,柳韻芸還把自己身邊的一碟子糕點推過去,暗示柳韻芸嚐嚐。
而三公子似乎也反應了過來,只見他微微皺眉,神態似乎帶著些迷茫地說道:
「你們既然都知道了,又來問我做什麼?想要看笑料嗎?」
齊蓁蓁卻搖了搖頭說道:「三公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自己視為盟友的玉家主對你只有利用,趙素的事情是你所為吧?這些事情玉家主都沒有做絲毫的遮掩。
依照他的身份和手段,再加上這次景王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把你視作盟友的話,就不會這般疏忽,所以你覺得值得嗎?
拋棄了一心為你考慮的趙家,選擇了一個只把你當可利用的棋子,而無絲毫顧念的人,你現在還不明白嗎?還是說自我欺騙才能讓你更自在些。」
趙家需要一個由頭,一個與玉家公開對峙的由頭,而現在趙家三公子就是那個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