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齊蓁蓁就看到柳韻芸拿著對牌,她表情沒有剛剛對她時候的親近,而是略高冷地抬起了下巴,喚來丫鬟吩咐了一下。
沒過一會兒工夫,便看到那丫鬟帶了一群侍衛來,那些侍衛們一看到柳韻芸是拿著顯示柳家主身份的令牌,也並沒有什麼疑問,恭敬聽令之後就開始行動。
而此時趙家二房當中,只看到一個戴著白玉冠的公子正用手輕輕捏著杯子,他生得倒有幾分俊秀。
只不過此時他臉上的嫉妒卻是讓他的俊秀添了幾分陰鬱,而跟他回話的正是那個褐色衣服小男孩,過了一會兒那公子才說道:
「所以說,少夫人被叫到了書房裡面密談,而那個小姑娘是景王身邊的人,景王被她帶入到趙家,此話可是當真?」
「是,奴才就是看到她這般寫的,仔細想來並不會有錯。」
而那公子聞言卻是狠狠將自己的杯子甩了出去,只聽他語帶厭惡且憤恨地說道:
「怎麼?家主他是老糊塗了嗎?我那麼辛苦經營,百般討好,只是為了在吳王那邊為我趙家留一個好名聲。
畢竟之前他油鹽不進,在吳王面前很不恭順已經引得他很不悅了,他當他是什麼呢?只不過有些餘財,可卻是那麼傲慢,沒看到玉家與趙家勢力相當,可是人家的家主就是個拎的清的。
玉家早早就投了吳王了,在吳王面前也很有幾分臉面,如果他現在還放不下這個所謂家主體面的話,以後恐怕趙家就要被玉家壓一頭了,難不成他是想如此嗎?
吳王的手中可是有那麼多兵馬了,再加上他手段很果斷,原本定王為何被奪封地,不就是因為對吳王有所輕視嗎?他卻不但不與景王撇清關係,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反而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把他引入到趙家當中,他怎麼這麼固執呢?
當時他爭奪管家權時倒是好手段,等登上家主之位時對著我們又是一概打壓,縱的他們一家獨大,莫不是囂張慣了,對誰都想耍耍威風?
說起還沒有成年的景王,對方除了皇室之子的身份之外,還有什麼能夠比得上吳王的嗎?
有道是飛鳥擇良木而棲,明明有吳王在前,可是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偏偏去討好景王,我倒是真不懂他為什麼這麼想了?」
那褐色衣服小男孩雖然長相稚嫩,可是一言一行卻頗有體統,只見它皺著眉毛問道:
「那公子您打算如何應對呢?可要寫信去告訴吳王,向他來表明此非您的本意。」
「寫信?我哪有這個臉面來寫信呀?其實吳王都不記得我是哪裡的小嘍囉,之所以能和吳王搭上線,還是因為我用自己的幾間鋪子見了玉家主。
許以對方這樣的
好處,才換來他幫著我在對方的面前稍微美言幾句,這才算得上略微靠上他幾分。
可是說屬於他的勢力,倒是有些妄想了,此時在吳王看來我還是那個不恭不順的趙家公子呢,他對我本來就沒有好感,若是還讓他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個趙家他憤怒之下恐怕直接就出手來針對了。
也正好藉此來震懾寧州當中那些不恭順的,我此番寫信豈不是自投羅網?別出這些餿主意」
只是不寫信,又能做什麼呢?那公子快步在房間裡面走著,似乎在想主意,過了片刻之後,他咬咬牙說道:
「你去看一看,我的私房還有多少呢?全部都拿過來。」
那褐色衣服小男孩聽到他的吩咐後趕緊下去準備,等過了片刻之後,便看到他拿著一個匣子走過來。
那公子連忙接過,然後只看他開啟了匣子細細翻看了一遍,本來他的表情還有些激動,只不過等看到裡面東西的數目時,他卻是有些頹然地停下了手,只聽他語氣當中難免有幾分落寞地說道:
「這些錢不要說是用來討好吳王了,就單是拿到玉家主面前,他也看不上呀,我該怎麼樣才能多攢一些錢呢?可恨現在家族生意都拿捏在六房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