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怒地喊道:「你們全都給我說,讓他們知道咱們是不能惹的。」
聞言原本管著王掌櫃和王夫人母女,還有後廚幫工僕婦們的玉家僕人齊齊朝著宣潤而去,齊蓁蓁原本還有些擔心,等到看到這些人還沒有靠近,就被對方一腳一個踢出去的時候,齊蓁蓁這才微鬆一口氣。
她覺得她似乎插手不到這些上,於是轉身去幫玉姑娘她們解開被捆住手的繩子,等到被解開繩子的時候,玉姑娘這才終於低聲地哭泣了起來,她本來就是個膽小怯懦的,此番這些人這般橫衝直撞地到後院,而且還這般的囂張,實在和她以往見到那些姿態親和的街坊鄰居不同。
齊蓁蓁論動手還算在行,只不過如果讓她來勸慰別人的話,她卻是會的,她只能有些緊張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努力把聲音放柔和說道:
「好了,這些人都被教訓了,你不要擔心了。」
聽到這兒的王姑娘抬頭望去,果然看到這些人都被踹到在地上,他們的姿態也不像剛才那般的高傲,甚至還帶著些隱隱的懼怕,她終於舒了一口氣,對著齊蓁蓁真誠地道了一聲謝。
齊蓁蓁則有些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對方實在是太客氣了一些,其實她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可是顯然王姑娘並不這麼認為,她只是有認真地和齊蓁蓁道謝,齊蓁蓁卻是有些尷尬。
她總覺得這一切主要還是因為宣潤的插手,細細論起來她也並沒有做什麼,那裡當得起這女子這般認真的對待,只不過想著她剛才的驚嚇,齊蓁蓁忍不住嘆氣,罷了,如果這樣能夠讓對方有安全感的話,那便就讓她如此以為吧。Z.br>
只不過等著一會兒宣潤過來的話,她還是要跟對方著重強調一下的,不然這豈不是搶了對方的功勞?
齊蓁蓁暗暗想著,而玉家那群僕人實在是欺軟怕硬,方才對著王掌櫃的時候,他們那般的囂張跋扈傲慢,而宣潤這麼一出手,他們卻連吭聲都不敢,只能彼此攙扶著灰溜溜地跑了。
宣潤也並沒有再插手的意思,他的身份到底不能被這些人知道,不然又是各種的算計。
等著這些僕人們跑了之後,他這才彎腰攙扶起還倒在地上的王掌櫃,看著對方那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宣潤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王掌櫃說道:
「帶著你夫人和女兒她們離開寧州吧,你到底是有這門做糕點的手藝的,哪怕是再到了其他的地方,可是這門手藝就是你的依傍,反而是留在寧州當中,此番已經惹怒了玉家,想必他們也不肯輕易妥協的。」
王掌櫃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他從袖子當中掏出了一個荷包,只見那荷包的厚度就知道里面的銀錢不少,王掌櫃想要遞到對方的手裡,卻不料宣潤後退了一步道:
「幫你本不是為了這些,這筆銀子你自己留著吧,離開寧州一路上想必打點所需的花費必然不少。」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略微停頓了一下,可卻還是對著王掌櫃說道:
「如果你自己沒有合適的地方可去的話,那就去平城當中吧,
自己做些小生意也可以。」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不等王掌櫃作出反應,宣潤就已經抬手暗示齊蓁蓁過來。
齊蓁蓁又安撫地拍了拍王姑娘的手,這才走近了宣潤,兩個人從鋪子裡出來,宣潤正皺眉想著方才的事情,卻發現齊蓁蓁似乎一直都在偷偷盯著他,宣潤突然轉頭正好和齊蓁蓁對視,只見她笑道:
「一直盯著我瞧做什麼?可是因為我的著裝不妥,還是因為別的?」
聞言齊蓁蓁連忙搖頭,她擔心宣潤會誤會,連忙解釋道:「不是,我只是覺得宣大哥似乎比之前還要儀態出眾些。」
聽到齊蓁蓁對著他的誇讚,宣潤不由得耳朵一紅,然後有些揶揄道:「那你之前覺得我是什麼樣子的?不妨說來聽聽看。」
聽聞此言的齊蓁蓁只是但笑不語,只覺得對於宣潤更是親近了幾分,她應該怎麼說呢?
初次見宣潤的時候她驚豔是因為對方俊逸的樣貌,可是剛剛卻與容貌無關,她只覺得對方是個真正可以依賴的,而且雖然他面上冷淡,實際上卻是個溫和親厚的,不然她剛剛何必要多嘴提醒王掌櫃一句呢。
只是這些齊蓁蓁不好意思說,她只是跟在宣潤的身邊,姿態放鬆之中還隱隱有些親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