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酒樓等名為開懷暢飲之處,可實際上卻是傳話的工具,如果一旦玉昭媛在平城當中有什麼不妥的話,想必那些酒樓裡的說書先生們一定會編出許多離奇的故事。
到時候不論是對對景王府,還是齊家等都不妥,所以在審問玉昭媛的事情上實在是有一些受到掣肘。
淑太妃一邊夾著菜,看著景王緊皺的眉頭,聲音安撫地說道:
「說到底這玉昭媛的身份特殊,如果不方便查探的話,就送她回玉家吧。
現在我們是受她限制,所以做起什麼來都要顧念景王府的名聲,對於這來說,一個玉昭媛實在是不足以費這樣的功夫,想必她經受這一遭,也不敢再來平城了。」
景王聞言卻是搖搖頭,淑太妃想的到底是簡單了一些,想到京中手下查探的訊息,景王用帕子擦擦手,只見他的手指白皙修長,略微有幾分薄繭,配著他的容貌有一種溫潤公子的感覺。
只聽他說道:「母妃你還不知道吧,她和京中的劉家也有牽扯,要知道劉家當時可是扶著新帝上位的,可現在新帝偏重齊賢妃,劉氏家族難免失意,又在朝中多受打壓。
同樣玉昭媛她又送玉家女子入景王府,那幾位玉家美人入王府後都為淑女,可其中一位玉淑女卻尤為得寵,聽說前不久晉封為美人。
她這般左右逢源,偏偏在平城受算計,再加上她尋的這些人,此番如果放她離開的話,難免有放虎歸山之嫌,寧願多費些周折,也不要這樣將她送回玉家。
之前玉昭媛未曾回玉家的時候,玉家只是寧州的一個二流世家,吳王更和周圍的關係淡淡,可她回府之後呢,在各處之間左右逢源。
雖然手段並不如何上臺面,可這樣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一旦從景王府出去之後,便如身兼雙翼,豈不是給了她機會?」
所以,比較時候景王想的是他可以動手處置了對方,到時候大不了讓她離景王府遠一些就是了,到時候雖然也有議論,可是沒有玉昭媛的玉家,便不足為慮了。
只不過這些話景王並沒有說,如果不是到必要的時候,他不願意做這種事情,縱使處置了玉昭媛,可是景王府的名聲也會有瑕疵,只可惜沒什麼更得當的方法。
就在這個時候柔妃過來了,一聽到說那個周大郎的妾室,景王忙撥了一些人過去,和他們說記得喬裝打扮,然後把那姨娘給帶來。
比起齊家的那位只知道些細枝末節的姨娘,還有一味砌詞狡辯不承認的玉昭媛,或許她才是那個讓玉昭媛鬆口的人選。
而此時的周家中,玉錦正坐在周家的踏上,周大郎則坐在旁邊,一邊撫著玉錦的肩膀,小意溫柔的說道:
「並不是我不肯給你名分,實在是咱倆的關係,如果說我娶你做正妻的話,那些人的議論肯定更多。
你又不知道那寧氏她一貫會經營名聲,靠著些小手段獲得大家的喜歡,旁邊人都說她賢惠,不明白她為什麼被休,我們畢竟還坐著生意呢。
我雖然很想給你一個名分,可你也稍微體諒一下,我先納你為姨娘,等過段時間風頭鬆一些,我再把你扶正好不好?」
周大郎看著玉錦的目光中滿是喜歡,嚴格上來說她生得並不如寧秀麗清秀,可是那風情卻是對方不可比擬的,周大郎對她很是迷戀,自然願意這樣語調溫和的哄著她。
只不過在背對著周大郎的玉錦面中,卻只看到她對對方的鄙夷,玉錦本來是玉家的下人,當然她並不是普通的下人,甚至可以說是親信,還是玉昭媛回到玉家後親自培養的。
當時回到玉家時,身為玉家家主的玉老爺雖然明面上對玉昭媛尊敬,可卻防著她接觸到玉家的內事,只是把她接到院子當中好生的伺候著罷了。
只是這樣架空的待遇並不是玉昭媛想要的,於是她特意用自己在宮中的積蓄買了很多下人,美其名曰是伺候她,可是暗地裡卻按照對方所長各自培養,甚至教導她們如何做事。
玉錦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她雖然是出身於玉家,可她只聽從玉昭媛一個人的命令。
此番來到平城中,她本來是先替玉昭媛探路的,於是她的身份便要融入到平城當中而不引人懷疑。
所以玉錦就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也就是周大郎,對方開著一個包子鋪,雖然不算很顯眼,可是來往之人甚多,探聽的訊息也多,所以玉錦用了些手段,果然對方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