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的時候,秀姿然後擺了擺手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聽從她命令到齊家,可後來被你們發現,然後就被這樣質問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齊老爺還沒有再問話,齊二爺夫婦便著急地詢問道:
「那你剛才所說的因為敏兒的緣故是什麼意思啊?她在那裡受到什麼算計了嗎?玉昭媛怎麼會千里迢迢跑來尋齊家的錯處?」
看到齊二爺夫婦對於齊敏兒不摻雜質的關心,明明同樣是女兒,可是她的父母卻把她自小丟進的花樓當中,讓她受盡了花樓中那些人的羞辱,可是齊二爺夫婦呢?不管是曾經是齊家的主子也好,還是如今只是被流放的也罷。
他們一直都掛念著齊敏兒,並不因為彼此的身份有變,而變得諂媚或者生疏。
這種感情是她所期盼的,只見到秀姿的表情似乎有一些莫名的感懷,不像方才那樣態度冰冷且帶著囂張,只聽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語氣很溫和地說道:
「你們放心吧,想一想能夠讓她想起你們,想依靠這個來針對她,可想她是怎麼成為那人的眼中釘和肉中刺的,如今的齊賢妃雖然不如以往是齊家的貴小姐,可她自入宮後就很得寵幸的。
除了最開始在浣衣局當中受過一些冷落外,等承寵了之後就冊封為正一品賢妃,然後又手握著協理六宮之權,可以說是很受矚目的,你們不必太過憂心於她。
聽說如今陛下盛寵,此時誰對付她都得掂量一下的,估摸著她如果一旦懷孕的話,或者晉封為貴妃,便是超品的皇貴妃,也未可知呢?」
聽到這話時,齊二爺夫婦卻不像她所想的那般得意,反而帶著幾分憂心地說道:
「我們倒是想她沒有那麼得寵,如今陛下專寵於她自然是得意,這番的寵幸可以說是雙刃劍,可在其他人眼中她獨佔鰲頭,未免為眾人所側目。
那些人背後的陰謀算計,敏兒她如今又沒有齊家做依靠,該如何自處呢?只恨我們無用,不能給敏兒來做依靠,反而差一點淪為別人對付她的工具。」
聽到這兒的時候,秀姿的嘴唇嗡動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最後緩緩的低頭,卻是無言的紅了眼眶。
原來這就是她一直所想的關心嗎?縱然秀姿她再如何精於算計,可總也有一些期盼是關於家人的,奈何那些人自從把她送到花樓當中,便是好像已渾然忘了她的存在。
等聽到齊二爺夫婦的問話後,齊老爺這才又詢問道:
「想必那位玉昭媛雖然明面上並沒有前來,可她也一定躲在不遠處瞅著你吧,或者已經跟你商討好在何時何地再見面,用的又是何種暗號,我所說的沒錯吧?」
「你怎麼知道的?」
秀姿有些驚詫地張大了嘴,她本來以為齊老爺能夠預想到她是受人指派而來已經算是厲害了,更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會算計,連玉昭媛此時隱匿於平城都給猜了出來。
要知道這件事情除了她和玉昭媛身邊的幾個親信,旁人可都不知道呢,玉昭媛此番在平城更是謹慎呢,特意地尋了一個店鋪女房東的身份,可以說是非常的低調。
秀
子都覺得如果不是她親自在平城見到對方的話,應該也不會想到這個在寧州玉氏當家作主的人,竟然會跑來平城當中,而且只是為了在旁人眼中和她風牛馬不相及的齊家。
感受到秀姿震驚的齊老爺卻是微微勾起嘴唇,只見他挑挑眉,然後帶著幾分冷嘲熱諷地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從她這般草率的讓你前來齊家,便可知她如今並沒有把奇蹟放在眼裡,想必此時的齊家在她看來不過是個破落戶,由著她算計罷了。
所以她此番算計著,肯定是想快點等一個回覆的,所以她又怎麼會捨近求遠,在寧州當中等著呢,想必她正在想著速戰速決,在平城當中得了訊息。
然後迅速送到京中討好了劉家,搭上了劉家這根線,以此來換得一席之地。
至於齊家呢?對她來說何曾入過她的眼,一直以來不過只當做一個對付敏兒的工具罷了。」
聽到這話時,又聽到齊老爺有理有據的分析,秀姿不有帶著幾分佩服的點點頭,確實說的不錯,然後她又說道:
「她確實是打著速戰速決的想法,如今她就在暢意樓旁邊的脂粉店當中,化名成那裡的女東家,以方便時時盯著齊家的動靜和訊息,也和我約定了如何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