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些人還有些將信將疑,覺得是齊三爺和齊大夫人作秀,可一看那兩個姨娘一副很心虛的樣子,口口聲聲喚著主君,他們就信了大半。
一個小妾拿了主君家的銀子逃走,又被主君給抓住了,而且還在大街上鬧起來,這在錦城當中也算是熱鬧了。
於是眾人更是沒有散開,反而是齊齊圍住了齊三爺他們,雖然表面上一臉關切,可是眼裡的好奇免不了,甚至有些人還特地買了一些瓜子和零食來,一邊吃一邊瞧。
只是現在齊三爺和齊大夫人都沉浸在抓住那兩個姨娘的喜悅當中,一時沒察覺出此番差異,而齊蓁蓁坐在馬車上,卻是把這些人眼中看熱鬧的神態觀察的一清二楚。
只是越這樣,齊蓁蓁越感到有些羞恥,她低下頭不想去看鄭修俞,只是卻沒想到一抬頭卻只看到了對方那關切的目光,齊蓁蓁忍不住一愣,只聽見鄭修俞對著齊蓁蓁,聲音非常溫和地說道:
「這件事情你現在並不適合插手,如果你相信的話,不如就交給我,不管怎麼樣,在這外面鬧起來終究是不體面。」
齊蓁蓁聽到這句話,又想起鄭修俞在錦城當中的人脈,想必確實比她多些手段,於是齊蓁蓁點了點頭,只見鄭修俞敲了敲馬車,對著門外那個正還在等候著他吩咐的車伕說道:
「一會兒過去,跟著齊三爺悄悄說一句有齊老爺的吩咐,讓他到上馬車那邊去,說會有妥帖的等他。」
等著吩咐完,眼看著那車伕很恭敬地聽從命令然後去安排,鄭修俞這才轉身對著面前的齊蓁蓁說道:
「在這兒終歸是有一些太顯眼了一些,不如把他們給尋來,然後派了馬車送回平城去,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牽涉到齊家大爺和三爺兩家,並不是簡單地透過爭執就能分清的,還得要齊老爺來做主才是。」
聽了鄭修俞的吩咐,齊蓁蓁點了點頭,並且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鄭修俞聽到這話時卻是有一些不太好意思地擺擺手,對著面前的齊蓁蓁說道:
「何必對我這麼的客氣呢?你所做的事情也幫助我良多,如今我做的也不過是稍稍回報一二罷了。」
聽了鄭修俞推辭的話,齊蓁蓁卻是搖了搖頭,只是她沒有再說話,只是有些憂心地看著外面的光景,不管怎麼說齊三爺到底是有些混的,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聽那車伕的話呢?如果再鬧起來的話,她又該如何自處呢?
而此時齊三爺那邊確實也更加熱鬧了幾分,他們正商量著打算如何做,畢竟那兩位姨娘現在的身份是侍妾,而且還不是簡單的侍妾,是捲了主君很多銀子的。
而且現在雖然她們人在這兒,可是瞧著穿著打扮的不錯,再聽著他們說把銀子都花銷了。
想必是沒有多餘的銀子來還,那這件事情就有些尷尬了,齊大夫人和齊三爺一時僵持住了,兩個人各自都有不同的想法,按照齊大夫人的想法是想要去報官,由官府來處置那兩個姨娘。
可是卻被齊三爺斷然拒絕,他顧及他主君的顏面,如果讓別人知道那兩個姨娘的所作所為,固然這兩個人肯定會被處置,可是外面的人也只會看他笑話,覺得他無用,連自己的妾室都並不能管制的妥帖。
他們兩個本來之前就有些爭執不休,這番的分歧讓兩人沒了合作的默契,鄭修俞派出的那車伕到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吵得面紅耳赤的,只聽見齊大夫人對著齊三爺說道:
「三弟,不是大嫂瞧不起你,實在是你呀,看看之前你這事做的,不過是兩個妾室你都管不住,現在好不容易遇見了她們,怎麼又能帶回家去處置呢?
按著你憐香惜玉的性格,恐怕她們求一求,你便全都忘了,這件事情我可不允了,畢竟這背後代表的可是我們家的顏面,你
說是不是呀,三弟?」
齊大夫人雖然威脅齊三爺,可是她話語中的意思到底還帶著幾分客氣,並沒有直接點明齊三爺的身份。
只是用模糊的字眼來表示,只是哪怕是這樣,已經足夠讓齊三爺暴躁了,他只覺得齊大夫人眼神當中都帶著對他的嘲諷。
於是怒氣衝衝的齊三爺望著齊大夫人得意的面龐,乾脆反唇相譏道:
「呦,大嫂,你是何等的厚臉皮才能說出這種話,旁人說也就罷了,可是你自己說不心虛嗎?當初我手中頗有資產,雖然其中有一小半被她們捲走,可剩下的大半可是入了大嫂你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