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前段時間瞿家傳出來的訊息,說是瞿家二房的三公子看上了一個侍女,瞿夫人說讓他可以納為妾室,以後好好對待就成了,卻沒想到他很堅定地只想和這侍女在一起,甚至還為了她不惜離家出走。
瞿公子這般的舉動讓瞿家一直為人所議論,鄭老爺之前也看了一些熱鬧,他本來還以為鄭修俞素來是個知曉道理的,斷然不會這般行事,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有此天真之言。
感受到鄭老爺的怒氣,鄭修俞卻是慢慢地搖了搖頭,對著他溫言說道:「祖父您多慮了,修俞如今並沒有什麼心儀的人,一旦有的話,也會提前告知祖父的,還請您不要多慮。」
只是還沒等聽到這話的鄭老爺暫時平復一下心情,鄭修俞又反覆強調道:「可不管如何,修俞絕對不要納妾,如果祖父您硬要修俞納妾的話,那請恕修俞只能不從了,如果祖父您沒別的事情的話,修俞外面的生意還有些要忙的,便先告退了。」
說罷,鄭修俞又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鄭老爺的院子,這還是他第一次這般來行事,鄭老爺忍不住抬起手指著他。
鄭老爺原想的是可能玉昭媛那邊會有一些不高興,需要多加強些合作,以此來換得對方的同意,卻沒想到這一貫讓他放心的鄭修俞卻拒絕他的提議。
鄭老爺忍不住坐下,然後深深嘆了一口氣,而鄭修俞從鄭老爺的院子裡出來之後,並沒有去忙他所談及的生意,反而是走到了正院李氏的屋子。
李氏正在算著各店鋪送來的分成,然後她身邊的徐嬤嬤卻在跟她說起鄭大爺納妾的事情,只聽見她有些不悅的說道:
「夫人,您真的如此輕縱她們?您不知道奴婢送月例銀子的時候,那些通房和侍妾的都不怎麼規矩,奴婢覺得你得好好教一教她們,讓她們知道誰才是這府中的主母。」
聽到這話時,李氏卻是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嬤嬤你與其又在這兒說這些,還不如好好幫我看一看這鋪子,我瞧著這脂粉店的分成比前幾個月都少了些,我不便於出府嬤嬤你幫我看看是什麼原因?莫不是那掌櫃的從其中剋扣了?
或者是那脂粉不如以往的質量了,你告訴那管事讓他做個計劃來,如果他再這般由著這生意如此的話,那便讓他去莊子裡面管事,不警醒著他們些便總如此的敷衍。」
看著李氏似乎全然未把侍妾的事情放在心上,徐嬤嬤忍不住跺了跺腳,她本想再多說幾句,卻不了李氏直接拿起一枚糕點嚐了嚐,然後誇讚道:
「小廚房的手藝還不錯,他們新做的這個櫻桃糕我嘗著倒頗有幾分香甜,讓人弄出幾屜來送給父親那,他素來愛吃這個,只是囑咐他別總貪嘴,當些零食罷了。」
徐嬤嬤聞言又應了一聲是,她本想再開口,卻不料這一下李氏直接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嬤嬤這事情我都不在意,你如此關注做什麼?大爺愛寵幸誰就寵幸誰,只要別鬧到我面前就是了,難道你讓我學那些妾室一樣故作姿態去讓他來?我要做的從來都不是執著於一時的寵幸,而是緊握住手中管理這鄭家的資格。
只有這樣做事,不管如何她們都不敢欺負我,至於這些妾室的事情嬤嬤以後就不必再說了,也不必再管了,你看著生氣,說來給我聽,我也有些不耐煩的。」
說完李氏抬頭往外一瞧,卻只看到鄭修俞帶著幾
分不悅的面容,李氏先是有些高興,可看到鄭修俞的臉色時,她又揣測是誰讓他生氣了?沒記錯的話,現在修俞管的是鄭家的鋪子,還算是稱手的。
李氏想要和鄭修俞談談心,於是把自己身邊的徐嬤嬤打發了出去,等聽到鄭修俞訴說了他的心事之後,李氏的眼睛卻是亮晶晶的,她並沒有如鄭老爺一般怪責鄭修俞,反而帶著幾分讚賞的說道:
「修俞,你不必彷徨,你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何要如此糾結呢?我不僅不會怪你,而且會誇你。」
李氏忍不住站起身來用帕子捂住嘴,然後發出淺淺的笑聲,鄭修俞帶著幾分詫異的看著她,卻被李氏一把拉著他在旁邊的位置坐下,只聽見她帶著幾分喜悅的聲音傳來:
「你祖父那邊我來說,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強迫你,修俞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修俞可知道因著那些妾室讓我與你父親離心,當初剛嫁給他的時候,我也想著與他相敬如賓,可是他卻寵妾滅妻,由著那些妾室之流踩在我的臉上,我們才會如此的冷淡。
所以修俞母親贊同你的決定,你好好去管鄭家的生意,不必為這些所糾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