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這樣一個不知道什麼出身的賤丫頭居然敢打我?」
而回應她的是另一面臉上齊蓁蓁清脆的巴掌手,等到打完之後,齊蓁蓁感受到手上滑膩的汁脂粉,不僅有些嫌惡的用帕子擦了擦手心,然後又隨手扔了出去,對著鄭秀秀很不屑的說道:
「鄭小姐還不是一樣?我自問與你井水不犯,可你卻屢屢挑釁,本來我也決定要退一步,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你的變本加厲,今日我不過是有樣學樣,學了鄭小姐的舉止,怎麼你就受不了了嗎?
記住那句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要想使人信服,不是說些威脅人的話,而是先確保你自己品德無瑕。
另外,建議鄭小姐少塗一些脂粉,連妝都花了呢。」
說罷,齊蓁蓁也懶得再和對方反駁,轉身就打算離開了。
卻沒想到在她轉身之際,卻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便是鄭家的鄭修俞,對方昔日幫了她多次,她還特意讓柔妃和姚氏幫著她送了一個荷包過去。
一想到方才自己有些和以往不同的舉動,齊蓁蓁面上不禁有些羞窘,轉而一想發現她剛剛打的居然還是鄭家的人,不知道這位鄭公子會說一些什麼。
這位鄭公子幫助了齊家很多事,不管是他們在這裡定居也好,或者是平時的一些安排,乃至是去京中打探齊敏兒的訊息來安撫齊二爺和李氏,其中都有鄭公子的手筆,齊蓁蓁自然也是很感謝對方的。
於是她對著鄭修俞行了一禮,然後望著對方沒有開口,等著鄭修俞先開口她再做決斷。
卻沒想到對方也是望著她淺笑著回了一禮,面上依然是朗若清風,對方才齊蓁蓁打鄭秀秀的舉止彷彿是視而不見,連一眼都沒有望向一臉委屈的鄭秀秀,反而是對著齊蓁蓁認真的說道:
「吾有一事想要拜見淑太妃,不知道齊小姐方不方便引薦,在此先謝過齊小姐了。」
「方便,當然是方便,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說罷,齊蓁蓁便眼神示意鄭修俞隨她來,而鄭修俞也是抬了抬手揮散了自己身邊的隨從。
鄭秀秀本來正用著含羞帶怯還隱隱帶著幾分委屈的目光瞧著鄭修俞,這是她姨娘一貫對父親用的,這一招百試百靈,縱使父親有時候會怪罪姨娘,可以對著這樣含羞帶怯的眼神,就總忍不住心軟,轉過來安慰,鄭秀秀自然是有樣學樣了。
卻不料回應她的卻是鄭修俞直接的無視,眼瞧著對方隨著齊蓁蓁漸行漸遠,鄭秀秀忙不甘地跺了跺腳,只是她到底不敢出言攔住鄭修俞,畢竟她雖然在外面端著鄭家女的身份,以此來引的眾人害怕她,可是隻有鄭秀秀才知道,自己這個身份不過是依附著鄭家這棵大樹罷了。
他們這一支的嫡系本就屬於鄭家旁支的旁支了,她又屬於嫡系分出去的庶出子的的庶出女,和對方的關係早已不知離了多遠了,之前在鄭家時她只是一個明什麼名聲的小庶女,
就連她的嫡姐都因為出身比她尊貴而要受看重許多,若非是如此的話,她何必選擇到景王這邊做一個等著被召見,連侍妾都算不上的女子呢。
而鄭修俞卻是為眾人所仰望的存在,家族的嫡長子,出身很不俗自身又很優秀,如今已然在學著掌管鄭家的事情了,這樣的人物實在是離她太遠了,雖然明面上算是堂兄妹的關係,可是他們都沒交談過,更別提交情什麼的了。
鄭秀秀心中既豔羨,又有些懼怕,所以自然比方才面對齊蓁蓁的頤氣指使時要更加規矩了很多。
正當鄭秀秀有些失落地望著鄭修俞,打算讓丫鬟扶自己回去上藥時,卻不料此時早就走在前面的齊蓁蓁卻突然回頭衝著她挑釁的笑了。
就是這一笑鄭秀秀方才心中的委屈又化為憤怒,她想著上前再去找對方好好的辯論一番,可一旦瞧著鄭修俞的背影,還有齊蓁蓁那絲毫不怕她的態度,她又不由得退縮。
這時候再挑釁實在算不上聰明,所以鄭秀秀只能拉著身邊扶著她的小宮女,狠狠地擰了對方几下解氣。
那小宮女痛地低叫了起來,她才覺得心中的鬱氣消散了幾分,鄭秀秀摸了摸自己有些微刺痛的面龐,對著那一群侍女們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