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又和玉昭媛所說的兩人關係頗為不錯,她特地前來只為了相見,就又是有些不一樣了。
鄭老爺叮囑他此番去了那裡之後,便先回來回稟各中事情,所以鄭修俞也沒多耽擱,轉身就去了鄭老爺所居的別院當中,只見鄭老爺正在修剪花枝,他先是行了一個禮,然後才講了在王府中所見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所想。
「哦?你是說淑太妃並不如那位玉昭媛所說那般看重她,甚至表情當中還帶著些冷淡。」
鄭老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靠在軟墊上,表情有些不辨喜怒。
那玉昭媛說的那般言之鑿鑿,他還以為可以憑藉這一點賣給淑太妃一個好,卻沒想到對方態度如此冷淡,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可是現在既然把這個玉昭媛留在府中,淑太妃又說改日可以相見,那便也只能留對方在這兒了。
只是鄭老爺到底有一些失望,他只覺得這淑太妃實在是有些油鹽不入,他示好過多次,可對方都三兩撥千金地悄悄避開了,對他和對吳家並無什麼不同。
這可怎麼行呢?若說鄭老爺之前想的就是有和吳家平分春色,可這些年他隱隱壓對方一頭,早就想著更進一步了,而不是任著吳家反追上來。
所以鄭老爺略微回想了一下,鄭修俞看著他有些冷淡的表情,剛想開口說話,這時候的鄭老爺卻突然站了起來,起身走到了窗前望著遠處的風景,對著鄭修俞問道:
「之前送入王府中的鄭家女子如何了?淑太妃可曾見到了她們,她們可是討得太妃的喜歡?讓她們都學著機靈一些,不要拿什麼架子。」
聽了鄭老爺這麼一問,鄭修俞聯想起了還有一些囂張的鄭秀秀,於是他忙如實說了所見的那些,只是他卻把齊蓁蓁的身份給隱藏了,只說是淑太妃所見的姑娘,而就算是這樣,聽到他這般說,鄭老爺還是很生氣。
他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表情頗有一些隱怒,只聽他聲音當中帶著幾分鄙夷,很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群蠢貨呀,縱然我如何教導她們要學著去隱忍,她們還是掩藏不掉自己身上的愚蠢,連面子上的溫柔都不會做,竟然蠢笨到跑到別人的府裡面去囂張,真的是丟我鄭家的臉。
這般的資質,這樣的計謀,還想著得寵嗎?不連累鄭家就很好了,我早知道這事情不能拜託給旁支他們辦,我可以說已然千叮嚀萬囑咐,可他們就把事情辦成這樣子,還有臉每個月來討銀子。
這樣子的我就算想提拔,又如何下得去手呢?要不是王府沒有納側妃的意願,我也不至於從旁支去選人,畢竟鄭家嫡系的出身如果送去做個侍妾,實在是有些不合適,只是這樣的人也斷然不能留在王府當中,不然怕是不能去交好,反而是要引得他們厭惡了。
等著略過一些日子,便到王府當中說給她尋了一門婚事,把她換回來,別讓她再去丟人
了,等到回到鄭家之後,遠遠的嫁走了即可。」
「是,修俞知道了,一定好好去辦這件事情。」
聽了他的回話之後,鄭老爺有些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表達了幾分勉勵的意思。
等到從鄭老爺那邊的院子裡出來,鄭修俞想去書房那邊練字去,沒想到路上就被正院裡的嬤嬤給攔住了,說是請他去正院那邊一趟,有一些事情需要找他商量。
等到鄭修俞到了正院之後,便見母親將身邊那些管事嬤嬤都打發了出去,然後讓他在旁邊坐下,又遞了他最喜歡的糕點給他,這才含笑說道:
「今天早上我發現你來了,只是我卻沒點明,現在是特意和你說一句,你不必擔心,我是不會和你父親和離的,他雖那麼說,可卻也捨不得離開他的好處,當然我執掌這鄭家多年,自然也拋不下鄭夫人這個名頭。
你便跟著你祖父好好學著去處理鄭家外面的事情,等你獨當一面的時候,到時候母親一定仔細為你擇一位心思靈巧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