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姨是想說為人,做事不要太過苛責對方,也不要因為自己的位分太高傲?”齊蓁蓁斟酌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聽著柔妃的意思。
卻見到柔妃聞言後點點頭,一臉認真地對她說道:
“蓁蓁我並不是一定要讓你藏拙,可你要記得一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有一句話叫莫欺少年窮,記住在得勢之時不要太過得意,也不要憑羞辱對方取得一時之快。
任何的情緒都不要浮在表面上,被他人輕易得知,你知道在後宮之中大家都姐姐妹妹的稱呼著,看似很親近,可是今日你奪了她的寵,明日她踩著你上位,人心之叵測防不勝防。”
“蓁蓁明白了。”
齊蓁蓁對著柔妃點點頭,她這些日子聽到柔妃說了很多故事,柔妃的語調溫柔如涓涓泉水,可說出的話卻讓齊蓁蓁深思。
一時,齊蓁蓁有些沉默地低下頭,而柔妃則看著它似乎在想些什麼。
此時的皇宮當中,柔妃或許沒想到她用說這個計謀正被用在新帝和齊敏兒的身上,這還是劉將軍特意讓劉皇后的教養嬤嬤傳進來的。
只見劉皇后斜斜地倚靠在榻上,穿了一身絳紫色的繡花裙,裙襬處的牡丹花繡的格外華麗。
之前為了討得新帝的歡喜,劉皇后處處都學著齊敏兒如何去裝扮,只是不管她打扮得再怎麼像,都得不到的片刻駐足,再加上上次因為齊敏兒的事情,新帝遷怒了她,劉皇后也有些生氣,便吩咐宮女們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
只見劉皇后斜斜梳了個髮髻,面容有些慵懶,倒是固定髮髻的珍珠髮簪光華流轉,一看就極奢華,劉皇后看了看自己的教養嬤嬤,又說道:
“你是說父親他說陛下之所以對齊敏兒如此執著,這背後還有我們的原因,這是怎麼講的?”
初初聽到這話時,劉皇后只當是嬤嬤傳錯了話,卻不料對方語氣卻很是肯定。
“是,這也是將軍聽著夫人說的,娘娘您知道夫人一向不善於爭鬥,可是夫人的堂姐是順寧伯府的管家大夫人卻頗為懂得這個道理。順寧伯一貫好色,可是你的姨母卻一貫穩坐釣魚臺?”
說到這話時,教養嬤嬤略停了一下語氣,然後又說道:
“前些時候順寧伯也帶回了一個愛妾,聽說是自小就侍奉他的丫鬟,因著當初順寧伯新婚時要把身邊的親親丫鬟都趕出去,那妾室也是,只是她出府之後並未嫁給其他人,一直等著順寧伯。
這事情被順寧伯知曉了,他甚是動容,特意把那女子抬了進來,又因為對方如今已不是奴婢,還特意給她一個良妾的位分表達看重的意思。”
“這種青梅竹馬之類的感情最深厚了,就像齊敏兒以她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如何能入宮?陛下還想給她封那麼高位,不就是看著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呢。”
劉皇后一聽到這話心中就有些生氣了,嬤嬤也隨即應承道:
“可不是,聽說那位良妾之後總有些體己話要順寧伯說,只是這些事情連您姨母並不知曉。”
堂堂一個正妻,竟然時時被排斥在夫君與妾室的交談之外,順寧伯夫人心中的怨氣可想而知了。
“姨母竟然也能忍?要不傳出我的意思去,把那妾室招進宮中來看看,我倒要看看那是個什麼樣的狐媚子,竟然如此不堪,真的是可惡。”
劉皇后聞言很是生氣,遂即命令那教養嬤嬤,卻見到教養嬤嬤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娘娘有所不知,那妾室月前已然被髮賣了,聽說是依著奴婢的身份販賣的。
她是侍奉過人的妾室,又被當家主母厭惡,能買到什麼好地方呢?
“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順寧伯很寵愛她嗎?怎麼又如此輕易的放開手?”
劉皇后聞言甚是詫異,卻看到那教養嬤嬤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又聽見她說道:
“聽到順寧伯的夫人說,這種青梅竹馬的感情強行是融不進去,而讓這種感情破裂的方法只有一個,並不是強加干預,硬生生的分離,越這樣越能引起人們的逆反心理。
更難的事可能還會更加深了兩人之間的感情,這實在是算不上一個良策。
像這樣的感情,只有讓他們兩個之間出現了嫌隙才能徹底的分開,這便是您姨母用的計謀,而且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