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孫女閨中無知,不知路程該如何安排,還得祖父安排計量。
只一樣,衙役們既然已經動了,此行便是避無可避了,還得速速決斷方為上策。”
齊蓁蓁在現代也算得上是一個愛好廣泛的人,大學時期她唸的是中國史方面的專業,各類史書都讀的不少。
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當初新帝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剷除皇后與太子,便不會留著齊家這個禍患了。
齊老爺獨坐靜默了一會兒,方才在眾目灼灼之下做出了決定:
“我們流放之地在慶州,慶州主簿王宇曾受過我的恩惠,他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我早在皇后被鴆殺之前就留有書信予他,原本以為到那處改頭換面,只是如今卻不得不早做打算了。”
既如此我們便不走慶州,從靖遠轉道前往寧西,那曾經是定國公的所在,只是前不久他的舊部鍾達擁兵造反,自稱為信王。
老三媳婦是定國公的獨女,想來他總會念及當初定國公的賞識之恩,而且齊家無端被流放,也可以給他一個發作的理由。
到那處或許可得一線生機!”
齊大爺和齊二爺一合計,覺得這確實是如今最好的結果。
倒是姚氏一貫是被忽視的存在,這般陡然被提起,她的面上露出一絲驚慌,只是很快又掩了下去。
李氏在旁邊撫慰著她,姚氏與李氏一貫交好,聽著對方柔聲安慰只覺得心下稍安。
“這蒙汗藥及發作的如此厲害,想必他們也不會等待很長時間。”
齊老爺將手中的飯從碗中倒出來,用柴草掩住,其他人見狀紛紛如法炮製。
“我們先裝作昏迷狀,等著一會兒他們過來查驗的時候,趁著他們不備,老大和老二你們用手銬從他們後腦擊下,記住動作一定要快。
其餘婦孺都臥倒在北側,趁這個時機紛紛向北側外面逃脫,那樹木蔥鬱,可以掩飾身形。
記住幅度要小,往樹林深處躲避,不要目標太聚集,記得分散開來,若是逃出來的,便到十里長亭處等待。”
齊老爺神色嚴肅,其他人也自知此事的重要性,就連齊蓁蓁也偷偷去馬棚裡找了一塊最粗的木料。
她力氣大,如果從背後偷襲的話,梆梆幾棍應該能打倒幾個衙役。
“噓!有腳步聲!”
眾人聞言紛紛按照原定計劃臥倒,只聽不遠處傳來張甲並幾位衙役的聲音……
“你們怕什麼?想他們此刻也早就昏睡了過去,想想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就這樣沒了,實在是可惜,不妨咱哥幾個樂呵樂呵。
這可是真正的世家貴女,若不是一朝落難,怕是咱們可沒那個運氣能夠見到她們的芳容……”
其他幾人似乎是說到了什麼齷齪的話題,一個個的都獰笑了起來,齊蓁蓁聽到他們的聲音幾欲作嘔。
腳步聲越來越近……
“嗬,這藥兒勁兒可真不小,瞧這一個個的都睡過去了,我覺得那個小妾不錯,臉比那剛剝殼的雞蛋還要滑呢。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走,只是還沒等他們動作,便聽見砰砰幾聲,頓時那幾個差役紛紛被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