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博嚇了一跳,激動的問:“要是萬億規模的話,該是多麼龐大的資產啊?羅斯柴爾德家族那種?或者是摩根家族?我簡直不敢想象啊。”
陳澈一臉鄙夷:“瘠薄哥,我只是在酒桌上吹牛逼而已,這你也能當真啊。”
曹文博臉色沉下去:“狗東西就知道消遣老子,喝酒喝酒...”
幾個人嘻嘻哈哈端起杯子開始喝酒。
陳澈現在有錢,但是並不妨礙他跟以前的朋友交往。
他本身就沒有什麼架子,抽的煙依然是七塊錢紅塔山,寬鬆T恤搭配沙灘褲,看起來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若不是知曉內情,誰能相信他已身價百萬呢。
平日沒事的話,陳澈喜歡約上一些老朋友吃飯聚餐。
炎炎夏日的酒桌上,一群男人說著葷段子,吹著牛逼,吃著燒烤,那小日子也是相當愜意。
劉威感嘆道:“看看陳澈現在有錢也不忘咱們,再看看我以前那個發小,真他媽不是個東西,自認為包工程手裡有幾個錢就牛逼上天了。”
曹文博對這種八卦很感興趣,他問:“誰啊?”
“就那個程子文,家住府前街的那個,你們還記得不?以前跟你們在人民公園打過架。”
陳澈想起來了,那個時候他和曹文博讀高二,程子文已經輟學。
起因是程子文搶盧小冉弟弟的錢,他和曹文博看不下去,跟那個程子文幹了一架。
曹文博也有印象,因為從那以後程子文叫人天天去校園裡堵他們倆。
一段時間他們倆不敢走正門,都是翻牆頭,硬生生把高中學校的牆頭攀爬得圓潤光滑。
劉威憤憤道:“程子文包了工程後聽說手裡賺了十幾萬,買輛二手破君威天天嘚瑟,有次我跟他街上打招呼,嫌我穿的邋遢不搭理我。”
陳澈瞟劉威一眼,這廝確實夠邋遢的,白色T恤穿得都他媽發黃了。
就劉威這種形象加身虛,未來能娶上媳婦,祖墳至少要冒六次青煙。
馮國華端起酒杯:“行了,說那有啥用,趕緊喝酒,老子一會兒還得回家呢,跟媳婦兒請假不能回去太晚。”
劉威喝了不少酒,嚷嚷著:“喝到哪兒了?該誰走圈兒了?我剛走完一圈兒。”
陳澈踢了悶頭吃烤肉的曹文博一腳。
“瘠薄,就差你沒有走圈兒了,趕緊喝,喝完回家。”
曹文博酒量最淺,現在感覺有點上頭,但是年輕人寧可喝吐也不能認慫,他端起酒杯開始挨個打圈兒。
這時一輛別克老式君威走位風騷的拐了過來,駕駛位的車窗降著,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叼著煙,單手扶著方向盤。
囂張的姿勢一看就像反派七號!
劉威坐在對面,正好看到那輛熟悉的別克車,他抬了抬下巴:“說那孫子那孫子就來了。”
陳澈側頭看去,果然是他們剛才聊的程子文,對方穿著花格子襯衫,脖子帶著金項鍊,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吊樣。
程子文也注意到了劉威,不過他才懶得搭理劉威,一個小網咖老闆這輩子能有什麼出息。
要混就混對自己有用的人。
他扭頭就準備踩油門離開,忽然注意到陳澈和曹文博的身影,不由自主的踩下剎車。
這兩個人不就是當初高中時期打自己的人啊。
當年去學校堵他們倆那麼多次一直堵不到人,今天竟然在這裡碰見了。
他果斷停車打電話叫人,餘光注意到旁邊停著一輛嶄新的銀灰色奧迪,眼裡露出羨慕。
這車真他孃的新啊,不知道是哪個大款停這的。
趁著幫手過來的間隙,程子文假裝打電話,目光開始在陳澈和曹文博身上停留。
幾年前那次捱打讓他記憶猶新,堂堂社會青年竟然被兩個高中生給揍了。
尤其穿沙灘褲那個傢伙,下手賊他媽黑...專門往人褲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