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暫由龔某主持談判......”
在他看來,曹斌必定不想上報朝廷,丟人現眼。
如此,自己就可以走上前臺了。
作為副使,也是有資格出面談判的,只要有曹斌背書,就沒有問題。
想到曹斌不得不捏鼻子答應自己的要求,龔良臣不由暗自得意,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舒爽。
曹斌看了他一眼,直接仰倒在椅背上,無所謂道:
“你想上報就上報,不要顧忌本候。”
龔良臣頓時愣住了,連忙再次提醒道:
“其實龔某也可以出面,忠靖候暗中出謀劃策,功勞還是有的。”
曹斌白了他一眼,直白道:
“少他麼跟本候玩這套,當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盤?”
“立了功算你的,黑鍋本候背,你他麼比猴兒還精。”
龔良臣沒想到曹斌這麼直接,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怒道:
“忠靖候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曹斌懶得聽他多說,揮了揮手道:
“滾一邊去,少在我跟前礙眼。”
隨後又對眾人道:
“不就是遼國公主嗎,她說不談就不談?本候還非要跟她談談不可。”
“來人,筆墨伺候,本候給那耶律觀音奴寫封書信。”
龔良臣見狀,心中暗松,並不認為一封書信能改變遼國公主的決定。
到時候弄得朝野皆知,曹斌丟臉更大。
汴京都亭驛。
遼國使團駐地。
耶律觀音奴正斜倚在長榻上,心不在焉地聽著密探彙報大宋的情報。
瑩白的俏臉、雪色的狐領長袍,將她眉心的硃砂痣映襯得鮮紅欲滴。
她手裡捻動著一串念珠,顯得即是慵懶,又是聖潔。
給人一種十分矛盾的美感。
見她這幅模樣,下方的耶律義先微微失神,又馬上清醒道:
“長公主,看來宋皇傷得不輕,情況比我們料想的還要好。”
“先前準備的要求是不是再提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