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遺憾的是,即便是射得遠的箭矢,也悉數被舉起來的「我器」格擋,根本傷不到秦軍。
而剛才大聲下令的那個人,定然是且末族中頗有權力之人,張勇
嘴角上揚,嘿嘿一陣暗笑。
要知
道在敵陣中擒獲主將,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不過,現在似乎還不是時候,但那人的面容和服飾已然深刻印記在了張勇的心海之中。
蒙毅的隊伍一手舉著「我器」,一手用飛弩射擊,動作犀利,絲毫不亂。
就在飛弩連續的射擊下,一片一片的戰馬倒了下去。
兩支騎兵快要相撞之前,蒙毅突然下令,秦軍向左右兩側分開奔去,而騎在馬背上的軍士,趁機下馬,就勢向且末騎兵的側方衝去。
而展露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個光溜溜的馬腹。
這一路數,在對戰義渠之時已然佔盡了便宜,何況眼前的且末人。
剛剛還慶幸沒被弩箭射中的且末部族,還未來得及高興,自己的戰馬便被切開了肚皮。
而這一次,秦王可是沒有下令手下留情,那麼……
夕陽映照下的曠野中,頓時又是一片悽慘的哀嚎。
蒙恬的隊伍這時也再射出一輪飛弩後闖進了另一側的且末陣營。
本就頗為混亂慌張的且末部族如今腹背受敵,更是亂了手腳,即便是那個且末首領高聲指揮,卻也已經混亂不堪。
但且末畢竟是作風彪悍的部族,短暫的劣勢並不能完全將其壓垮,反而更激發了他們的鬥志。
既然近戰中馬匹無用,那就乾脆放棄戰馬,既然自己獸弓比不過對方的飛弩,那就拿起手中的鋼刀。
本是攻殺一個百人的商隊,卻不料遇到兩支隊伍的伏擊,在被衝擊了一輪之後,且末又開始全力的反擊。
秦軍這邊,騎兵與步兵相互配合,見且末人都殺紅了眼睛撲了上來,於是變換了陣型,開始運用奇門遁甲陣。
且末人哪裡見過什麼陣法,頓時被分隔成了幾塊。
此刻的「我軍」,人手一把「我器」,配合著極為精妙的陣法,當真是遊刃有餘,進退自如,攻防轉換時更是無聲間便將敵方逐一擊殺。
且末遭受了伏擊,如今又處於極大的劣勢中,開始萌生退意,可是無奈,戰馬已然多數被放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張勇見時機已到,便帶著身邊的四十多人,擺出幾組梅花陣,向那且末的首領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且末的首領身邊只有百十來人,他見勢不妙便要率軍突圍。
奮力衝殺之下,勉強衝破了裡面的封鎖,卻又被外圍的秦軍再次分隔,百十來人又被分隔成了三塊。
張勇利用梅花陣一步步靠近了過來,而這一次,不用有所顧忌的秦軍真的放開了手腳。
攔在路徑上的且末族人一個個非死即傷,竟似乎毫無招架之力。
那且末首領又喊了一句什麼,所有的且末部族都想這邊靠攏起來,只是,剛一試探便被壓了回去。
張勇見勢一個箭步衝到那首領跟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飛身一腳踢掉了他手中的鋼刀,下一個瞬間,三個盾刃已然橫在了那首領的脖頸上。
張勇大喝了一聲,所有的廝殺停止了。
能讓這些且末人如此顧及,看來這首領的地位不低。
張勇與兩名手下利索地將那首領捆綁了起來,蒙家兄弟也率領秦軍收了所有且末人的武器。
而遠處,嬴政和西羌王正催馬奔向這裡的戰場。
臨近了之後,西羌王看到被俘首領的面孔後,著實一驚,轉頭對嬴政說道:「秦王,這可真是巧了,你一戰便俘獲了且末王。」
「哦?」嬴政也頗為驚訝,但隨後呵呵一笑,「這樣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