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維爾帆船和克拉克帆船組成的艦隊,足以承載充足的補給。
之所以探索發現進度緩慢,原因無他,看不到收益罷了。
恩裡克和他的支持者或許會猶豫,或許在看到西非那些愚昧的黑人後會大失所望。
但是沒人比以撒更清楚,這片土地上蘊藏著難以估量的財富。
恩裡剋死後,他的家中藏有的黃金能震驚里斯本一整年。
以撒走進里斯本,找了一個旅店住下,委派威廉將書信遞送佩德羅攝政王。
前任國王杜阿爾特一世早逝,留下阿方索五世繼位,弟弟佩德羅王子擔任攝政王。
此時國政由他統管。
以撒漫步在里斯本的大街上,看著欣欣向榮的城市和來來往往的人群。
“你聽說了嗎,恩裡克親王又被商人議會質詢了。”
“簡直胡鬧!海洋冒險若能成功,收益絕對超乎想象。”
“這麼多年,好像也就帶回來幾百個黑人,我的表兄在南方買了一家黑人,他們什麼都不會,白白浪費糧食……”
“呵!你表哥自己都笨得像山上的野豬一樣,還指望找到機靈的奴隸?”
“你!”
……
一路走來,以撒看到的是希望和安康。
而不是在君士坦丁堡和雅典的人心惶惶和不安迷茫。
這個從收復失地運動中打拼出來的國家,在幾代明君的治理下,已經走上的正確的道路。
貴族權力被限制,市民和商人階級崛起,逐步開發海洋。
連續發現的幾個群島擴充了勢力範圍,緩解了人地矛盾。
人民對於航海的信心越來越充足,技術不斷革新。
此時整個歐洲大陸基督教國家都處於低迷期,只有葡萄牙異軍突起。
第二天,以撒受到佩德羅親王的接見。
以撒走上前,依禮覲見。
“您好,尊敬的攝政王。”
以撒用拉丁語講到。
“免禮,年輕的孩子。”
佩德羅放下手中的書信,講出一口流利的希臘語。
以撒有些驚訝。
“不必吃驚,親愛的孩子,我當王子的時候,和你一樣熱愛遊歷,跑遍了歐洲的各大城市,見過你的父親和奧斯曼的蘇丹。”
“父親常常向我提起您,一位博學和品德高尚的貴族。”
以撒信口胡謅。
“我見他時,他才八歲,還在流鼻涕。”
以撒有些尷尬,一旁的威廉忍不住笑出聲來。
“說吧,你遠道而來,想得到什麼?”
佩德羅親王盯著以撒。
“攝政王殿下,我對恩裡克王子的探險充滿興趣,想加入他的冒險,特地前來徵求您的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