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到這個世界後,他至今只是一個後天境界的劍修。
身體修為不行,丹田和經脈的承受力慘不忍睹,所以只敢激發誅仙烈焰這種威力最次的劍法。
要是用其他六種劍法,敵人死不死他不清楚,他自己肯定會死。
不過誅仙烈焰威力較弱,那也是跟其他六種劍法相比。
在目前的世俗界,先天境巔峰就封頂了,這種煉形境巔峰程度的一擊,約等於天譴。
而夏言自己是金系劍種,卻忽然使出來一招火系劍法,這已經很陰損了,別人想不到。
實際上,夏言當年參悟這門劍法的時候,也是費過心思,不僅僅是火屬性,還加入了陰陽變化。
這是外陰內陽的火焰,內外陰陽相抵,因此無形無色無感。
不打到身體上,對方都察覺不到這是火。
看不見摸不著,也沒熱的感覺。
一旦打到身體上,那滋味就酸爽了。
陽火焚身,陰火凍魂。
什麼符籙玄甲,壓根不好使。
於是夏言這一劍下去,兩米一的熊建偉就跟他一般高了。
這個身穿符籙玄甲的巨漢,“咣”一聲跪下了。
全身剎那間失去了感覺,腦子也轉不動了。
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兒。
就這麼仰頭看著夏言,一臉懵。
夏言把小青插進腰間繫著的劍鞘,伸雙手相扶:
“熊學弟,你只是加入我們小隊而已,不必行此大禮。”
……
等眾人再次上路,已經夜色將近。
遼東劍宮和蓬萊學宮這九個人,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
木牌都拿過來了,於情於理,也要禮送他們到岸邊。
讓他們舒舒服服地躺著,等待救援船。
當然這種舒服只是身體上的,至於他們心裡舒不舒服,那夏言就管不著了。
如今有二十塊木牌在手,這一路上夏言心情還是不錯的。
同樣看上去心情不錯的,還有熊建偉。
自從被夏言幹了一劍之後,他先是懵後是怕,到了這會兒終於緩過勁兒了,只剩下個問心無愧。
這巨漢現在已經把頭盔戴上了,表情看不到,不過語氣聽上去很輕鬆:
“沒想到夏學長會這麼強,既然如此,那我是技不如人,心服口服。今往後這一個月,我熊某唯夏學長馬首是瞻。”
熊建偉說到這裡頓了頓,話鋒一轉:“只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夏學長後天五重的修為,卻能刺出那一劍。恕我直言,夏學長這一劍之威,已經不是世俗水準了。”
“所以我才來參加學宮論劍嘛。”夏言打了個哈哈,然後轉移話題到,“對了熊學弟,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