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讓陸瑾之這輩子都活在悔恨和痛苦當中。
範威沒想到陸子恆如此冥頑不靈,頓時蹙眉看向陸瑾之:“陸總,這……”
清雋冷淡的男人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帶著保鏢先退下,我來和他談談。”
範威恭敬的點了點頭:“是!”
旋即帶著幾名保鏢退了下去。
而陸瑾之則是牽著南潯的手走進了陸子恆的出租屋內。
剛進屋,就見一隻巨大的老鼠從桌上跳了下來,往角落那陳舊的櫃子底下鑽去。
而桌上擺著一碗發臭的菜。
看起來像是放了好幾天,
南潯不由得掃了一眼房間。
這是一個單間。
房間裡擺著一張床,櫃子,還有桌子。
很簡陋。
很髒。
就連那床上的被子,都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顏色。
像是兩三年沒有清洗過一般。
南潯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她無法想象陸子恆在這裡到底過得什麼樣的生活,她更是無法想象,陸子恆為什麼要居住在這種地方?
就算陸氏集團破產,陸家別墅以及老宅變賣,他也不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難道是……
一道低沉冰冷的嗓音驟然響起:“你以為你住這種地方,這樣虐待自己,我就會覺得內疚?”
南潯轉頭看向身邊那始終緊緊牽著自己的男人,他的視線正望著站在那昏暗窗前捂著嘴咳嗽的陸子恆身上,眼眸裡閃爍著森冷的光。
“內疚?”
陸子恆在咳嗽一聲後,冷冷一笑:“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內疚,因為你是個沒有良心的人,陸瑾之,你不是就想看到我們陸家家破人亡嗎?如今我過得這麼悽慘,你應該滿意了吧?”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的溫度彷彿在頃刻間下降了好幾度。
陸瑾之眯起那雙危險的眸,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你們陸家能有今天,是你們咎由自取,我對你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仁至義盡?”
陸子恆一邊咳嗽一邊哈哈大笑道:“你所謂的仁至義盡,就是要逼死爸,即便是爸用自己的命來換,你也不願放過安墨,陸瑾之,安墨是陸家唯一的接班人,他也是你的親侄子,你怎麼可以對他趕盡殺絕?”
“所以您覺得,你兒子策劃一場車禍,害死養育我的吳婆婆,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陸瑾之噙著那雙幽深的眸子望著眼前的男人,毫不留情的說道:“陸子恆,除非你能永遠將陸安墨藏起來,否則只要我找到他,我一定會將他親手送進監獄!”
“呵!”
陸子恆冷笑道:“親手送進監獄?只怕你是沒那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