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歡笑聲和歌唱聲從宅邸中傳來,引得外面僕從連連伸長脖子窺探。
“一位橡木教會的大師也能在這片土地上結交權貴,這一次可真長見識了。”
一位圓臉的馬車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的道。
“橡木教會的神袛早已經隕落,否則這枚大師敢踏進這裡。
再說這位大師一直定居在尼西亞王國,聽說還是某個大公的遠方親戚!”另一位瘦高個馬伕道。
“遠方親戚!嘿嘿!”圓臉馬伕嘿嘿直笑,“說不定是直系親屬,像這種侏儒只有可能是亂的後代。”
“噓!小聲點。”另一位馬伕大驚道。
“怕什麼,這裡可是納西亞,信仰的禁地,無信者的樂園。”
瘦高個馬伕舉著火把,端著劣質酒水罵罵咧咧的離開這個瘋子,無論世界怎麼變,貴人永遠是貴人。
輝煌宅邸的一處偏廳內,馬車口中的半人侏儒正在這裡。
偏廳內,一位女學者匆忙收拾著書桌上的手稿,“沙萬教長,你不能這麼做!”
在書桌的一側下,一個密封的角鐵匣放置在那裡。
沙萬將雙手攏在袖口中,如一位弱不禁風的老人,他隨意忘了一眼那匣子,“利多亞,我並無惡意,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手中的資料。”
女學者有些恐懼的後退,忽然將那些資料一把丟進火盆中,火炭砰地一聲將紙張燃燒。
“利多亞,這些年都是我資助你進行隱秘的研究,不然在尼西亞的時候,你早就被送上火刑架了。”
沙萬沒有任何舉動,站在原地冷聲道。
“那是神聖的生物,我研究它只是為了鑽研自然守護之道,但是你卻是想要捕捉它。”女學者一步步後退道。
沙萬伸出一根手指,火盆中的灰燼聚合,好似時光逆轉一般,燃燒的紙張重新出現。
“誰告訴你這些東西的?”
沙萬將紙張攝取過來,這些紙張上密密麻麻畫著一種馬形生物,周圍還有對於它們習性的註釋。
“沒有人告訴我,我自己就能推測出來。”女學者雖然心中驚懼,但強行鎮定下來。
“說謊可不是一個好孩子,利多亞!”
沙萬身子慢慢膨脹,衣袍焚燒成灰燼,頭上犄角長出,眼白變得漆黑一片,手指成為尖銳的獸爪。
“利多亞,回答我,是誰告訴你這些?”
在沙萬的心靈迫害的巫術之下,女學者迷迷糊糊將過往的一些事情說出。
在納西亞公國避難的這段時間,女學者同本地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橡牧師見面。
這位橡牧師這些年在橡木教會的圈子裡頗有名望,不少受到迫害的橡牧師都來投靠他。
“牧羊人!”
沙萬眼底閃過一絲陰沉,想起了這位橡牧師的稱號。
他對於納西亞公國的牧師圈子算是比較熟悉,對於這一位異軍突起的橡牧師也頗感興趣。
現在這位橡牧師竟然敢窺探他的隱秘,並且似乎極為熟悉他的一些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