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暇樓,貴賓室。
“少主,那仙纖丫頭明顯對你沒有意思,你這樣一趟一趟來,也似乎並沒有什麼進展,反而引起了那丫頭的反感。”身穿黑袍的大乘老者低聲說道。
“是啊,她雖然表面對我熱情,但我能感受到,她這是在客套,敷衍,我真的好失望,好失落,好難過。”祁連山輕嘆一聲,英俊的臉龐之上都浮現了一抹黯然。
“這仙暇樓的樓主遨遊太虛近萬年了,這麼多年不見蹤影,估計隕落了也說不定,不如叫老祖直接出手將仙纖這丫頭抓了,奪了她的本源仙氣,到時候生米煮成煮飯,她自然就接受了。”
“以後就算仙暇樓主回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我們祁家也不比他們仙暇樓差,此番聯姻反倒是一件大好事,若能促成,顯然雙方都樂意看到,畢竟誰又能拒絕一方有著紅塵仙這樣強大勢力的盟友呢?在這樣的利益面前,什麼兒女婚姻,都是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再說了,公子你也是仙體,根本不會侮辱了她仙纖。”
黑袍老者不動聲色地說道。
“不可,我雖然也有惦記她本源仙氣的意思,但我是真的喜歡她,是真的想與她結成道侶。道侶,講究真心二字,就算我得到了她的人,卻永遠得不到她的心,那又有什麼意思?不能見她對我柔情一笑,我的世界都將為之失色。”
祁連山輕嘆道,“薛老,你誠心修道,不沾情慾,你不懂男女之情。”
“她是刀,讓人心疼,她是酒,讓人迷醉,她是百般煎熬,她是萬般期待。她嫣然一笑,都讓我的世界為之生光,她一舉一動,都牽動我的萬般情緒。這其中的滋味,很苦澀,但遇見了她,卻讓人,心都有了寄託。”
“這種感覺是充實,這種感覺是期待,這種感覺是心絃的撥動,她就是我生命中的煙火,自從在真傳戰場遇見了她,我深深的淪陷了。”
祁連山神色變幻,一會笑,一會嘆,一會搖頭。
“男女之間的糾葛,真有這般複雜?若我真的喜歡,就強行佔有,若她不喜歡我,就將其控制,讓其服服帖帖,伺候在旁。”黑袍老者低聲道。
“薛老,你不懂,正是因為她那撩撥人心的靈魂才是我喜歡的所在,若將其控制,與傀儡有什麼區別?看不到她的百般情緒,看不到她的嬌羞怒笑,一切都將沒有意義。”
祁連山看了老者一眼,“薛老你不曾動過男女之情,你難以理解這種想法,你若真的喜歡一個人,又何嘗想去控制她的靈魂與思想?”
“可仙纖丫頭對少主沒有意思,我怕這樣下去,少主會失去耐心。”黑袍老者搖頭道。
“耐心?在漫長的修煉歲月之中,任何人都必須要擁有足夠的耐心。”祁連山慢悠悠笑道,“距離化神大限還有一千多年,這一千多年的時間,我會以真誠慢慢打動仙纖的。”
祁連山身材修長,長得英俊,全身上下,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特別是淡笑之間的自信,更是讓人迷醉。
若是他真心追求一個女子,實在很難不讓人為之心動。
“祁公子,請跟我來。”一名身穿錦衣的女子,帶著祁連山二人,走在庭廊之間,不一會兒,就將其帶到了一間會客廳之中。
“祁公子,您請稍坐,小姐正在梳妝打扮,一會就出來見您。”女子輕聲道。
“往常不都在清閒樓嗎,為何今日要來這宴仙樓?”祁連山好奇道。
“哦,小姐說,今日正好要接見一位貴客,所以換了這更好的宴仙樓,叫祁公子您過來,說是順便一同接見了。”女子道。
“喔?”祁連山面色微微一變,女子的話很明顯了,仙纖在接見別人的時候,順便接見了他。
他堂堂祁大公子,竟然成了順便之物,往常都沒資格坐在這宴仙樓裡面,今日“順便”沾了光。
“公子,您裡面請!”就在這時,他聽到外面又傳來了一位女子的聲音,緊接著,祁連山就看到了楊輯,在女子的示意下,走來,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楊輯抬頭之間,亦是看到了祁連山與他身後的老者,一時間,微微怔了一下。
他來此是為了購買寶物,可不是參加宴會。
這些隱秘之事,在場之人當然是越少越好,可現在這架勢,果品茶具都已經擺好,如茶宴一般。
他可不想太過熱鬧。
“公子,此人不過化神修為,何德何能,坐在左邊的尊位?看來這仙纖是想借此來羞辱你,讓你難堪了。”黑袍老者傳音道。
“無妨!仙纖估計是在故意氣我呢。”祁連山笑了笑,不當回事,舉起茶杯,朝楊輯示意了一下,就喝起了茶水來。
楊輯一笑,也是舉起茶杯回應了一下,品起茶水來。
兩人都喝了一杯茶了,可仍是不見仙纖出來。
一間密室內,只見仙纖手持玄鏡,正注視著會客廳的一切,秀眉微蹙道:“這兩人怎麼這般和諧?這祁連山真是能忍,我還想看他惱羞成怒,甩門而出呢。”
“這祁連山風度翩翩,確實不錯,小姐何不收起性子,與其平和地接觸一下。”旁邊的劫仙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