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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的角落中。
西蒙爵士與身邊的小澤征爾一同緩緩鼓掌。
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滿意的笑容。
他們看著和聲交響樂團,就彷彿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只不過陳秋相比較他們而言,似乎風格更為張揚。
也更為自信。
看著樂團眾人上臺致謝後,小澤征爾緩緩起身,對著身邊的西蒙爵士開口道。
“你繼續慢慢看吧,我先走了,回頭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多來東瀛找我,我最近很閒。”
“嗯?不繼續看完他們的謝幕嗎?”西蒙爵士一愣,連忙問道,“他們今天的演出這麼漂亮,最起碼得要等到他們下臺再走吧?”
小澤征爾看了一眼舞臺,隨後緩緩搖頭:“不,還是算了,我要抓緊回去準備上課的資料,就目前和聲交響樂團所表現出來的這個水平,如果不好好準備的話,會被人嘲笑的。”
“說的也是,如果準備不充分的話,可能還真的會丟人。”西蒙爵士笑了起來。
他轉頭看著已經準備離場的和聲交響樂團,想了想,同樣站起了身,對著小澤征爾道。
“既然您準備走了,那麼我和你一起走吧,話說從上次你與柏林愛樂合作之後,我們似乎好久沒有過交流了,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向你討教。”
“哦?那麼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或許再過個幾年,你就見不到我了呢。”
小澤征爾一邊起身向著音樂廳外走去,一邊對著西蒙爵士道。
不過他的目光卻並沒有停留在西蒙爵士身上,而是在遠處的和聲交響樂團身上。
他對著西蒙緩緩道。
“能趁著還能動彈,給年輕的指揮家一點幫助,這是極好的,這也是我讓今年這次交流放在東瀛的主要原因,最近年紀大了,加上上次生病,總感覺身體遠不如之前,能在家門口看著年輕一代發光發熱,總比呆在屋子裡發爛發臭強。”
看著不知為何陷入物哀情緒中的小澤征爾,西蒙爵士似乎也感受到了時間的威力,一時間有些沉默。
他就這麼跟著小澤征爾一同走出了音樂廳,向著他的住所走去。
燈光照在他們的身後,將他們兩位老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而在他們身後音樂廳的大門內,則是釋放著萬丈光芒的和聲交響樂團。
……
和聲交響樂團第三輪再次奪得當日最佳的資訊很快便在音樂圈內傳開。
無數的撰稿人扣著頭皮修改著自己的文件,爭取在音樂家雜誌印刷之前,將他們的文章給刊登上去。
和這群撰稿人一頭頭疼的,還有那群音樂家雜誌的編輯們。
他們在無數的稿件中,痛苦地薅著自己所剩不多的頭髮,搜尋著最為適合刊登在這一期雜誌上的內容。
終於,在印刷的死線之前,他們成功找到了那份稿件,重新排版,印刷,運輸。
媒體機器的全部產能在這一刻功率拉到了最大。
早上八點整。
東京都各個便利店以及各大音樂學院的辦公室內,最新一期《音樂家》雜誌整整齊齊地出現在所有音樂愛好者的面前。
他們翻開首頁,看著上面的訊息,瞳孔不由得放大。
東瀛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