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硯不置可否,眸光沉沉看她。
桑鹿忽然一臉神秘地說:“而且,對封柏還有別的好處噢…”
封硯眉梢輕抬,支肘注視著桑鹿,耐心等待她說出後面的話。
“你不覺得封柏看上去陰陰沉沉的,很缺乏活力嗎?地裡太陽夠大,吸血鬼去了都能補足維生素D,變得健康黝黑。”桑鹿語速很快。
話音方落。
封硯錯開視線,胸腔溢位一聲很輕的笑,眉宇鬆弛俊朗。
紅燈跳成綠燈。
封硯輕踩一腳油門,車駛出去,身後車窗內街景在倒退。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尾音隱匿著笑意,緩聲回應:“很好的建議。”
慵懶的春日傍晚。
夕陽斜照。
緩緩的風捲著草木香吹入車內。
氛圍輕鬆。
桑鹿發現,只要是他們兩個人的空間,封硯說話頻率越來越多,也愈發順暢,沒有出現不適的神情。
這麼想著,桑鹿希望話題延長一點。
一來,希望他多說幾句,更加適應開口說話的感覺。
二來,她存了私心。
想要多聽聽他的聲音,給耳朵做做馬殺雞,實在是很磁性低沉,連輕笑都很好聽。
“對了,封柏怎麼把頭髮染黑了?”她突然問。
封硯目視前方,聲音淡淡:“我讓他染的,看著煩。”
桑鹿微怔,嗤地笑了,“怪不得…”
就是說嘛,中二少年封柏會願意改變中二髮色,肯定是有強有力的不可抗因素。
原來這個因素是封硯。
破案了。
那就不意外了。
封硯一句輕描淡寫的回答,桑鹿還讀出許多其他資訊。
她判斷,從棲嵐回來之後,封硯應該私下找那怨種兩兄弟溝透過。
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聊過什麼,但可以確定,那兩人一定被封硯下了某道死命令。
桑鹿想象著,大概會是諸如“兄弟之間不能揮拳相向”,又或者“再有下次就不是提醒這麼簡單”,這一類很符合封硯風格,冷靜中帶著威脅的話。
所以,封柏才會突然將心思放在事業上。
封逸最近也靜悄悄,沒有搞事。
桑鹿越來越確定。
不管封逸封柏關係再怎麼差,只要封硯在,他們就絕對翻不起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