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便利店回別墅的路上,桑鹿隱隱覺得封硯有點反常,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反常。
她悄咪咪觀察他。
依舊一副冷若冰霜的臉,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桑鹿有個很好的優點——想不通的事情,絕不硬想。
內耗不了一點。
回到小別墅,洗完澡一身輕鬆的出來,就已經把疑惑拋諸腦後。
封硯面色平靜,與桑鹿擦肩而過。
進入浴室。
開啟花灑,任水珠砸在臉上。
或許是因為她才離開不久,浴室裡面水汽瀰漫。
很悶。
封硯心裡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擠壓著。
呼吸悶熱,讓人煩躁。
水線滑過肌肉分明的腰腹人魚線。
他將碎髮捋至額後,露出一張冷冷的臉。
目光沒有落在實處,盯著空氣看了半晌。
倏爾,短促地笑了一聲。
自嘲的笑。
為什麼要在意這些?
因為一張很正常的照片,思緒反常。
是他太閒?
還是集團事務不夠多,不夠忙?
他抬手,關閉花灑。
煩躁地甩了甩頭,抓起浴巾往腦袋上一蓋。
像是在生自己的氣。
從浴室出來時,床上的人已經睡著。
房間很靜。
只有腳邊的小夜燈亮著。
感官被放大,能聽見床上人均勻的呼吸聲。
桑鹿手機還捏在手裡,在封硯出來的那刻,螢幕因為長時間沒有操作漸漸暗下去。
封硯沉默走到她那側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