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有桑鹿存在的空間。
才像是另一個世界。
能將他沉重壓力短暫拋開的世界。
……
當封硯吃完藥再回到書房裡，眉眼已經恢復凌冽沉靜。
封硯背門而立，目光挪到那疊檔案上。
想了很久。
還是給桑鹿發去一條資訊。
【封：謝謝】
能看出來，資料不是簡單將網路文獻列印出來。
桑鹿用不同顏色的熒光筆在上面標記出劃重點。
天藍色是國外前沿文獻資料。
草綠色是焦慮反應的心理疏導案例。
橙色，是她自己留的話。
某一段患者採訪心得下面，她寫著——「非權威資料，但不妨可以試試哦~＾▽＾」
字跡清秀，圓潤。
與他的字跡很不一樣。
封硯彷彿能透過紙張，想象出她寫下這句時的畫面。
書房裡。
收到訊息時，桑鹿正捧著手機看小說，磕糖磕得嗷嗷叫。
螢幕上方彈出通知。
她猝不及防愣了一下。
嗯？
不得了不得了。
冰塊哥破冰啦？
主動發訊息給她，可是第一次耶。
桑鹿開心地坐起來，雙手捧著手機回覆：
【謝的哪個？早上還是剛才？哈哈哈哈~】
她記得很清楚。
上午呢，她分享了幾條名柯影片給他。
剛剛呢，給了他資料。
他謝謝哪一個？
她想搞清楚。
這次。
等了好幾分鐘，封硯的訊息才回過來。
【封：謝謝你】
？？？
謝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