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不想醒來啊……
……
他搬離了少女所在的府邸。
與其說搬離,不如說是大夢一場,摸著冰涼的床側後接受不了極致的落差,狼狽的逃離罷了。
可是少女的死脈還在。
再三思慮,他便親自去挑了幾百個武生放在府邸的外院,並叮囑著手下的暗衛監視著,不要有人逾矩,擾了她的安寧。
……
易清野猜對了一半。
他之所以提前一日將其藏到了佛寺內居住,一個是為了安全,一個,是為了他的私心。
“拜三千長梯,示虔心求佛,便可得一紙符,保平安順遂,長壽無憂。”
靜虛方丈如是說。
“嗯。”
他也再次如是應。
從山腳,到山頂,一步一叩首,每步求的都是她的平安順遂,她的長壽無憂。
晌午時,信鴿帶來了少女的訊息,也帶來了前來看戲的易清野。
“你膝蓋疼嗎?”
“你每日都關心著她的身子和行動軌跡,她卻不知道,有用嗎。”
鏡衍聽不見。
“聽說甘佛寺內有一姻緣樹,若是虔心將所求之人的名字寫於紅綢掛上去,便能連理續緣……”
“所求,所得,所念,所成。”
這兩句,鏡衍聽了個實打實。
“不過是糊弄傻子的把戲,比不得官場的權謀遠慮來的暢快。”
男人調笑不屑的話語就在耳畔,鏡衍深知這個摯友已經是在貼臉警告著他。
再這樣下去,萬劫不復的將是鏡衍,是蘇因,不是予慈。
可那又怎樣呢。
他既拜了三千長梯,又怎會少一個姻緣紅綢。
深夜時,他才拜完了長梯,如今還差齋戒三日和戒殺。
兜兜轉轉的,他找到了姻緣的紅綢,借力到了樹的最頂端。
系紅綢時他便想著,最高就是最好的。
他只求來世再遇就好。
別的,他不奢望了。
……
靜虛方丈見了所謂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