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椿,你莽撞沖動,以為自己力氣大,身手好,遇到什麼事情都敢往前沖。可有些時候那些狗急跳牆到了絕境的人不是好對付的,他們註定沒有好下場,死了活該!你還有我,還有爺奶爸媽峒子,你要是受傷了我們怎麼辦?缺心眼的婆娘!”
孟逢冬恨不得狠狠咬夏椿一口,讓她長記性,可捨不得,生氣到極致也捨不得罵她,一句“缺心眼兒的婆娘”已經是他對椿丫說過的最重的話。
“你才缺心眼兒呢!孟逢冬,你現在硬氣了,不光給我說大道理,還罵我!”
夏椿理不直氣不壯地嘟囔,知道孟逢冬是擔心她,說完這句又找補一句。
“咳咳,這次我不計較了,沒有下次。我以後會慢慢改掉沖動的毛病,不會讓你當鰥夫的……”
孟逢冬聽了這話,又欣慰又無奈,看到一群人走過來了,不好再說什麼,松開夏椿。
所有證據明瞭,孟國棟嘴硬不承認故意害得孟善水嗓子壞掉,但這種情況下,秀兒和於紅對他恨到極致,一五一十把真相抖落出來,他只好承認。
在周秘書和孟逢冬運作下,劉麗和孟國棟當晚加急辦了離婚,拿回家裡被孟國棟掌控的明面上全部存款,存款中大半是劉麗多年的工資,而孟家姐弟和陳阿妹自始至終沒有露面。
辦完事情,周秘書想到後面還有一場硬仗,於是讓警衛員留著一道去孟家幫忙。
不出他們所料,孟家姐弟和陳阿妹躲在家裡,見到他們回來一個個一改往日對後媽劉麗頤指氣使的態度,諂媚到不行。
“媽,我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我爸,不,孟國棟太過分了!他不配當我們的爹,以後我們只有您這個媽,咱們一家子好好的比什麼都強!可不能讓家屬院的人看了笑話!”
孟秋水想走到劉麗面前攙著她,可惜孟善水佔了左邊位置,夏椿和孟逢冬在右邊,人高馬大的警衛員堵在前面。
孟善水大眼睛驚恐地瞅著孟秋水,空著的手揉了揉耳朵,忙不疊向娘以及哥嫂求證,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
“善水,別怕!白眼狼可會表演了,咱們慢慢看戲啊!”
“村姑……弟妹,你對我們有誤解,孟國棟在家一向強勢,大家不敢反抗他,除了媽和善水,我們也沒少被他拳打腳踢,但家裡的事不好往外抖落,我們只能忍著,現在好了,他沒了,家裡總算不壓抑了。”
孟若水擠出一個笑容,附和孟秋水的話,不忘指使陳阿妹趕快打掃家裡,除除晦氣。
“我媽這麼多年盡心盡力對待你們,你們白吃白喝,不順心了把媽和善水當出氣筒,現在倒是全部推到孟國棟身上了?”
“十六年養育之恩,你們買工作的花銷,這一切是大多親媽都做不到的,攀扯其他之前先把這些錢還上,負責別談什麼狗屁一家人!”
孟逢冬和夏椿默契配合,你一言我一語把孟家姐弟說的面色僵硬,但孟秋水沒嫁人沒房子,孟若水好好的食品廠臨時工工作嫌累剛辭了沒幾天,盼著賣弟求榮換個清閑工作幹幹,總不能拖家帶口住到陳阿妹家,幾人面面相覷,終究捨不得劉麗的大房子,決定各拿出三百元孝敬後媽。
“三百塊?你們吃喝花我婆婆的工資,上了幾年班攢下來這點錢?當年買工作都不止這些錢吧?”
姐弟倆死死攥著錢不肯鬆手,夏椿一把奪過來,點了一遍,抬眸鄙夷地瞧著幾人。
“椿丫,還有我的嫁妝,他們搶走了,那是逢冬爸留給我的。”
劉麗躲在兒媳身邊,攥著她的衣角,小聲抱怨,孟家姐弟聽見了暴露本性,目光兇狠地瞪著她。
“椿丫,他們瞪我,不是真心認我當孃的,我也不想要白眼狼孩子,我和他們爸離婚了的。”
劉麗下意識身子一抖,一手牽著兒媳夏椿,另一隻手牽著大兒子孟逢冬,還不忘把小兒子護在身後,當了多年受氣包,如今看到一直壓迫欺辱他的孟國棟被兒子兒媳輕松丟去公安局,馬上要被槍.斃,她彎了多年的腰桿終於挺直,有人撐腰什麼都不怕了。
孟善水小聲抽噎,淚水啪嗒啪嗒掉下來,想說只要一家四口人,不要壞人,可嗓子壞了,努力半天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把我婆婆的嫁妝掏出來,每人再拿五百塊出來,這已經夠給你們面子了!不然現在就去公安局,好好說說你們為老不修的爹把門的事,別急著否認,真相是什麼,我和鄰居幾個老嬸子都看到了,抵賴也沒用,我倒要看看你們會不會被送去改造!哦!還有你們想把我男人賣給安家得好處的事,到時候一起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