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訊息來得太突然太好,以至於她們久久不能回神。
“去嗎?”碧洋琪又問。
兩個女孩看向裡紗:“可是她……”
“裡紗不能去。”碧洋琪說,“她才剛好,出去吹風的話可能會加重感冒。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等沢田綱吉一行人從梅洛尼基地出來時已經是正午。
太陽高掛天空,驅散了整座小鎮的隱瞞。
他們一行人卻走的很沉重。每一個人都沒有勝利的喜悅。
走到街口,盡管這座遭到米路費歐蕾摧殘的小鎮已經很久沒有車流,他們還是在斑馬線前停步準備抬頭看訊號燈。
梅洛尼基地盡數轉移走,現如今這座小鎮是安全的。
斑馬線的對面也站著一排人。
真正的太陽的光輝在這一刻才揮灑向他們。直到此刻,他們才真正感覺到屬於光輝的溫度。
獄寺隼人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移動,始終沒找到他想看見的那個人。
碧洋琪向他走來:“裡紗生病了,還在基地裡。”
“生病了?”獄寺隼人重複了一遍,像是不相信。他下意識快步往基地走,走了兩步猛的想起大家還在身後。
只是他剛回頭一半就聽到身後有人喊:“愣著幹什麼,跑啊!”
獄寺隼人腳步一頓,竟然真的跑了起來。
把人聲鼎沸遠遠甩在身後。
他一路跑著回到基地,傷口的疼痛和身體的疲憊被焦心掩蓋。
一直到裡紗的房門前這些疼痛和疲憊才遲緩地傳遞到神經末梢,灼燒地他不敢進門。
獄寺隼人吸氣又呼氣,做了兩次深呼吸才鼓足勇氣踏入。
房間裡昏暗安靜,所以裡紗黏熱的呼吸聲尤為清晰。
獄寺隼人蹲到裡紗床邊。
她出了些汗打濕了幾捋碎發貼在她臉上。
獄寺隼人伸手替她撥開。
裡紗可能是有所感覺,嘴唇囁嚅幾下。
獄寺隼人被嚇得渾身僵硬,手指懸停在空氣中不敢動彈。
“……”裡紗掙紮著說了什麼。
太輕了。又太含糊了。獄寺隼人聽不輕她說了什麼,只好把耳朵湊到裡紗嘴邊。
口腔和鼻腔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垂,帶來難以言喻的酥麻。
獄寺隼人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被耳朵上的溫度驚到,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傳染了。
“水……”
他終於聽清了。
獄寺隼人抬頭看見了櫃子上放著一杯水和一板藥,他猜測這應該是留給裡紗的。
藥上貼著一日三次。
那早上應該要吃的。
獄寺隼人扶著裡紗起來餵了她點水,剛想喂藥,有人從外面進來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不要給病人空腹胃藥啊!蠢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