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紗對獄寺隼人的品味表示肯定,所以維持了原狀。
她很喜歡落地窗前的搖搖沙發,經常會在那裡午睡。
偶爾獄寺隼人在書房辦公的時候還會聽到客廳裡傳來有一陣沒一陣的鋼琴聲,一聽就知道是裡紗握著香香的老虎爪子在鋼琴上進行一些創作。
他說要教裡紗學鋼琴,裡紗一直學得斷斷續續,躲懶的時候常拿香香和瓜當藉口。
獄寺隼人心裡很清楚,但並不在意。本來也沒有一定要教會裡紗,只是和裡紗親近的藉口而已。
他看著檔案,耳邊是不成調的音階,還是忍不住笑意。
有裡紗的生活不僅是彩色的,還是永不停歇的美妙旋律。
那條項鏈一月為期的火焰是他留給自己的期限。
——他實在無法忍受和裡紗分別更久。
還記得sef成立的第二年,裡紗忙得在巴黎、倫敦、紐約和米蘭之間到處飛。最長的一次火焰差點就要斷了,是他坐著私人飛機連夜抵達紐約才續上。
而他甚至也不能留在這裡陪裡紗待到回國,因為他也有任務在身,需要立刻動身返回巴勒莫。
“隼人,你是不是有點太粘人了?”碧洋琪正好在紐約,回程的時候蹭了飛機,她看著獄寺隼人眼底青黑,“不過至少有進步了。”
獄寺隼人別開臉:“你少管。”
“上次是誰讓我幫忙演戲把裡紗騙回來的?”
“……”
碧洋琪嘆了口氣:“其實她看出來了。”
彼時的裡紗受邀去參加一場小型聚會,其實不是特別重要,不過裡紗想著sef才剛起步,她去社交一下擴充套件人脈也不錯,所以還是去了。
小型聚會辦在海島上,為期半個月。
因為日程豐富,裡紗很快就樂不思蜀。
這種場合獄寺隼人想跟去看她都不適合,於是他想了一個辦法。
——裝病騙裡紗回來。
為了真實性,他真的熬夜幾天連軸轉,確定把自己折騰的足夠被裡紗可憐他才開始實施下一個環節。
如果自己告訴裡紗他生病了那也太刻意了。他需要一個適合在裡紗面前提起這件事的人。
碧洋琪就是最佳人選。
向姐姐低頭對獄寺隼人來說是件難事,但如果是為了讓裡紗回來,那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生病了?”接到碧洋琪電話的時候裡紗還在海邊撿貝殼。
碧洋琪的聲音有些焦急:“我剛剛給他打電話就感覺他的狀態不對,現在就打不通了。你在上班嗎?不忙的話能不能回家看看他?”
裡紗遲疑道:“我現在不在米蘭……我先打電話試試。”
“麻煩你了。”
結束通話和碧洋琪的電話,裡紗給獄寺隼人撥了一個視訊通話。最初是沒人接,她等了一會兒,一直到通話請求快要自動結束通話才終於被接聽。
影片最先照到是天花板,過了幾秒才視角轉換,照到了獄寺隼人一半的臉。
他看上去確實很不好。
裡紗一下子揪心起來。
她從來沒見過獄寺隼人這麼虛弱的樣子。
裡紗幾乎是立刻就決定要馬上返程。
搭乘最快返回米蘭的航班,裡紗一落地就直奔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