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裡紗不是不明白他們這裡彎彎繞繞,“他在對桌開,是在挑釁你?”
獄寺隼人低聲道:“不用理他,無聊的人。”
裡紗伸手替他整理了襯衣領子:“我今天上了一天班想宣洩一下。”
“哦?”山本武在她身後笑道,“看來今天只有我們兩個陪不動你啊。”
裡紗彎唇:“你們這裡很久沒點香檳塔了吧?”
侍者很有眼色的搖鈴。
鈴鐺搖的震天響,對桌當然也聽到了。
“還要謝謝阿武告訴我這些。”裡紗微笑了一下,“今天點兩座吧。”
“哈哈哈,我就說裡紗肯定會給你出頭的。”山本武率先舉起一瓶唐培裡儂,“我就不客氣了。”
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照射下不斷在金黃色和黃銅色間變化、順流而下。在紙醉金迷的這裡,香檳又被稱為流動的黃金。
裡紗舉杯和獄寺隼人碰了一下:“下次有事就說。”
“不是什麼大事。”獄寺隼人說,“不想讓你看到他。”
裡紗笑了起來:“好吧。”
她正高興,侍者的鈴鐺又搖了起來。她抬眼看向對桌,果然是他們追加了香檳塔。
裡紗挑起眉梢。
自從她去年為隼人點了一個通宵不間斷的香檳塔之後,已經很久沒人和她對點過了。
要論酒的價格,她開兩瓶蒙哈榭也夠鎮場了。不過afia不是單純比價格的地方。
香檳塔看重的是酒液傾斜而下的富足感,是一座一座堆起來給人看的排場。
其實近來afia還是有不少人點香檳塔的。
上個星期才有一味慷慨的女士為了召雲雀換卡座點了一座。雖然雲雀坐了十秒就跑了,但沒人介意。
不過對點是真的很久沒有過了。因此驚動了afia的老闆reborn。
裡紗向他舉杯:“少見啊。”
reborn勾起一個笑:“難得見你出手,當然要來喝一杯。”
裡紗見侍者們沒有太大的動作,抬眼問reborn:“不用清場?”
“用不上。”reborn胸有成竹。做這一行,看人下菜是基本功,所以要足夠瞭解每一位客人。每個客人身上能榨出多少錢來都是要提前掌握好的。
像時見裡紗就是稀世罕見的好客人。年輕、貌美、多金,還充分理性。
reborn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獄寺隼人。
——此人沒什麼上進心,自從陪過時見裡紗之後就閉門謝客,只願意在其他人的卡座作陪。不過時見裡紗足夠大方,所以業績常年穩居前三。
侍者的鈴鐺一直在搖。
裡紗只小口小口地抿著她的天使香檳,從容不迫地看著越來越多牛郎到她這一桌陪酒。
正如山本武所預料的那樣,兩個人今天是喝不完這些的。
第一個來的是雲雀。他也最喜歡陪時見裡紗。因為時見裡紗對他興趣全無,他在這桌只需要純喝酒。
第二個是沢田綱吉。他其實不太能喝,不過勝在能忽悠,以往都是忽悠客人自己喝。
“我以為是誰這麼大陣仗,原來是你,kufufu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