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輕咳了一聲:“還回去就好,那個拿著不是很安全。”
裡紗挑眉笑他:“你之前就說過了。”
“咳。”
說了這麼幾句,扛了快一個小時的冰沙終于都化成了一灘糖水。裡紗起身:“不吃就走吧,這條街我才走了個開頭呢。”
獄寺隼人留了小費在桌上,跟上了裡紗。
這條街上的人不多,但小店不少,有點像以前在並盛的商業街。沒走出去幾個店鋪,裡紗就被一家佔蔔店吸引了目光。她偏頭和獄寺隼人說:“以前商業街也有一家佔蔔店,但那個時候流行塔羅牌。你知道嗎?”
獄寺隼人不太關心這種,但他聽三浦春和笹川京子說起過:“好像很靈?”
“完全不靈。”裡紗吐槽。
獄寺隼人問:“你去過?”
“高二的時候去過。女生趕一些潮流,很難理解?”裡紗推門走進佔蔔店,店內靠街的一半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商品,裡紗一邊觀察一邊說,“不過也是因為我等的太久了吧,想得到一個答案。別人給不了我,就想試試佔蔔了。”
“什麼答案?”
裡紗抬眼看他:“你還會不會回來。”
獄寺隼人愣住了。
裡紗不再看他,她好像看上了掛在牆上的一把吉他。光看就能看出來這是一把很老舊的吉他了,時間在它身上留下痕跡,承載過往。裡紗端詳了一會兒,走向坐在櫃臺裡的人:“您好,我想佔蔔。”
櫃臺裡的店主這才抬頭看她。
和這家古樸的店不同,店主是一位截然相反的年輕女性。她起身微笑:“您想佔蔔什麼?”
“什麼意思?”裡紗還沒開口,獄寺隼人突然問她。
店主看了一眼裡紗身後的人,微笑著很有眼色地坐了回去。
裡紗轉頭說:“我才想問你,就算要走了,什麼都不說是什麼意思?告訴我了我還能攔著不讓你走嗎?”
“不是……”獄寺隼人想解釋,但他意識到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在場,於是又閉嘴了。
裡紗的眼神變得很危險。
獄寺隼人覺得如果他再不說清楚就會被裡紗暗殺,他伸手去牽裡紗:“出去說?”
裡紗被抓住手腕,她晃了晃:“出去就出去,我會跑掉嗎?我哪跑得過你?”
獄寺隼人一言不發。
等出了店門,他語速飛快,是怕晚一秒裡紗要生氣,也是怕說慢了被裡紗聽清:“我不敢和你說。我怕你失望。”
“你是覺得偷偷摸摸一走了之我就很高興?”裡紗被他的神邏輯氣笑了。
“不是。”獄寺隼人說,“因為……”
裡紗被他弄得有點不耐煩了:“你原來是這麼磨嘰的人嗎?”
獄寺隼人沉默片刻:“因為第一次分開前我告訴你了,所以之後都一直有聯系。這才連累你被白蘭發現,害你……”
世界第一次走到分別那個夜晚的時候,獄寺隼人如實說了他將要去義大利的事。裡紗雖然遺憾,但也理解他,並沒有因此生氣。之後的他們也一直透過ine在時不時的聊天。
聊的很零碎,更多時候裡紗會把不會的題目直接拍過去,然後就會得到獄寺隼人一大串又臭又長的解題。裡紗樂此不疲地鑽研他的超綱難度,但每次做到一半都放棄然後問獄寺隼人有沒有更簡單一點的解法。
結果都大同小異。
獄寺隼人每次都會說“這已經是最簡單的了”。
裡紗說他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