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紗不相信他:“怎麼可能呢,那個獄寺隼人明顯比現在小好多,但是白蘭是現在的白蘭。”
“kufufufu。不相信我也沒關系,畢竟我只負責救活你。”
叫六道骸的男人留下這句話就消失了。
他一消失,先前消失的影片又繼續放映,甚至故事還能連貫地接上。總之就是小一號的獄寺隼人和他的朋友們花了很大的力氣打敗了想要成為新世界神的白蘭,然後一起回到了十年前。
啊?
什麼話。好小眾的文字。
裡紗看得頭疼,但是她在其中看到了剛才那個自稱為六道骸的男人。
這到底是什麼?
十年前終於是她熟悉的地方。並盛町裡,還在唸國中二年級的她們。
也是獄寺隼人斷崖式斷交的開始。
裡紗還想接著看下去,但是一切戛然而止了。那片彌漫的霧火燒了過來,撲滅了所有東西,連同裡紗一起化作火焰。
一切又歸寂於黑暗。
只剩一簇微弱搖曳的靛青色火焰在靜靜燃燒。
白蘭進手術室後的第三個小時,裡紗的生命體徵漸漸穩定了下來。
獄寺隼人一直在手術室外候著。手術室的燈熄滅那刻他甚至有想要嘔吐的惡心感。
直到裡紗被推出來,夏馬爾向他點頭,懸到嗓子眼的心髒才落回原味。
裡紗被轉移到了單獨的病房,麻醉的效力沒過,她的體力也沒恢複,今天應該是不會醒了。
期間留在遊輪上的格蕾絲報告了兩次後續工作。
第一件事是匣兵器的回收已經完成,除了被獄寺隼人當場擊斃回到匣子裡的a級嵐屬性生物匣嵐豹以外的另外兩個b級環境匣都被主辦方如數奉上。第二件則是和傷了裡紗的嵐豹有關。格蕾絲詢問了埃裡克斯才知道事情的緣由。
遊輪上的客人只有一小部分才知道拍賣會分上下半場。將嵐屬性匣兵器和與之色系相近的紅寶石項鏈公主之淚放在一起售賣就是為了給懂行的人提示下半場才是正餐。至於拍走嵐豹並開啟匣子造成這場慘劇的客人,格蕾絲暫且還沒查出什麼不對勁。對方目前仍在遊輪上接受治療,他也是不幸拍下了殘次品匣兵器的受害者。
格蕾絲說:“因為出現了重大事故,遊輪已經提前返航了。大概三天後我們能返回總部。”
“辛苦了。”獄寺隼人結束通話通訊又隔著玻璃看了裡紗一眼。
傷病讓她異常的蒼白,他打心底裡恐懼這種不健康的色彩。
即便他將她推離這個世界,她還是有可能會遇到危險。這次是他剛好遇見了,下次呢?萬一有一天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了什麼事,她是不是就孤立無援了?
獄寺隼人沒法說服自己白蘭能做好這個保護者的角色。
除卻威尼斯比他早到的那一步,白蘭就沒有保護好她。
或許他是錯的。
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如果不糾正這個錯誤,他一定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