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隼人捧著她沖進總部時挾風帶雨,幹涸的鮮血混著未幹的雨水淅淅瀝瀝低落在地,這讓人有一種錯覺,彷彿隼人正捧著他鮮血淋漓的心髒。
裡紗再次寬慰他:“不如說我給你們造成這麼多麻煩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請不要在意這些。”
沢田綱吉的提醒給了裡紗一定的警覺,但不夠。
就在沢田綱吉來過的這天下午,一位有著粉紫色長發的美人造訪了她的病房。
裡紗驚嘆於她的美貌,一時忘了神。
美人朝她微笑:“你好,我是碧洋琪,隼人的姐姐。”
獄寺隼人的……姐姐?
裡紗用上敬語:“您好,我是時見裡紗。”
“我知道你。”美人姐姐在她病床邊坐下,“你去過隼人家裡。”
裡紗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應當是十年前的事了:“獄寺他學習很好,我去請教過。”
美人姐姐好像並不關心這個,她從保溫袋取出一個食盒:“我給你帶了些慰問品。”
“您太客氣了。”裡紗剛想開啟食盒,下一秒她病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一個白色炮彈沖向美人姐姐。裡紗看得目瞪口呆。
白色炮彈嘴裡高喊:“碧洋琪~”
這下裡紗認出來了,這是她的主治醫生夏馬爾。
這個陣仗她剛恢複意識時也見過,獄寺隼人反手一個過肩摔給人扔出窗外了。
裡紗還驚慌地喊著快救人。
四層樓的高度,夏馬爾醫生毫發無傷。對比兩層樓不到的高度就摔成這幅慘樣的她,實在感覺不是一個物種。
裡紗想替美人姐姐解圍,就見美人姐姐反手拿起給她的食盒一掌糊在了夏馬爾醫生的臉上。
“……”裡紗說不出話來了。
夏馬爾醫生倒在地上抽搐,好像比他從四樓摔下去那天嚴重多了。
這時候又有急匆匆地腳步沖到她病房門口,獄寺隼人戴滿戒指的那隻手扒住門框,緊接著人才進來:“裡紗!”
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很急切,無視了倒在地上的夏馬爾醫生和站著的碧洋琪,直直地看向了病床上的裡紗。
裡紗被一下接一下的變故弄得很茫然,她遲疑了下才回:“我在?”
獄寺隼人鬆了一口氣。
裡紗意義不明地看他收拾完夏馬爾醫生,然後完全無視了他的美人姐姐只看著她:“獄寺?”
獄寺隼人一臉菜色:“姐,你怎麼來了?”
碧洋琪撩起長發的發尾把玩:“我在多倫多聽說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就提前結束任務回來了。”
“多倫多都能聽說?”
碧洋琪賣人賣的毫不猶豫:“夏馬爾說的。”
獄寺隼人點點頭,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食盒出門,對著門外躺屍的夏馬爾又來了一下。
這下門外徹底沒動靜了。
裡紗有點擔心:“夏馬爾醫生不要緊吧?”
“不用管他。”美人姐姐揮了揮手,“既然隼人來了,那我就先走了。隼人交給你了。”
“啊?”突然被委託了,裡紗還沒反應反應過來,“奧,好。”
美人姐姐走了。
獄寺隼人抓了抓頭發:“如果我姐給你帶吃的,你不要吃。”
“你這樣有點像以前了。”裡紗突然這麼說。
獄寺隼人停下動作,抬眼看向裡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