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一人小鬼大，有些嫌棄地看著自己的媽媽，“我還能自己跑到派出所來，您這腦子？”
那女人佯裝憤怒地點了點他的額頭，道:“怎麼和你媽說話的？”
“等會我告訴你爸。”
何況一笑了笑，“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爸？”
外公最疼他了，捨不得他挨爸爸罵的。
女人目光從他身上轉出來，看向旁邊的許蓁，臉上帶著感激，“你好，我是一一的媽媽，真的麻煩你了。”
許蓁連忙擺擺手，“不麻煩的，他就坐在我家門口，還以為是誰家的孩子呢。”
那女人笑著說道:“是我讓他去幫我買咖啡的，一溜煙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可把我嚇壞了。”
原來他剛才臉上和身上褐色的汙漬是不小心翻倒的咖啡液。
許蓁笑著說道:“沒事的，他挺聽話的。”
那女人無奈搖搖頭，站起來和旁邊的民警道謝之後，領著何況一和許蓁一起出了門。
“那我們走了，”那女人低頭對著何況一說，“和姐姐說聲再見。”
許蓁抬手來作拜拜的手勢，“拜拜，小朋友。”
何況一扯了扯媽媽的手，抬起頭來說道:“媽媽，你留一個姐姐的號碼可以嘛？”
那女人挑了挑眉，想了一下，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隨時可以和我打電話。”
許蓁看著燙金的名片上印著一家科技公司的名字，下面是，總經理—陸澄。
許蓁連忙伸出手，“陸小姐你好，我是許蓁。”
陸澄笑著點了點頭，讓許蓁拿出手機，她快速按了一串號碼，撥通之後又結束通話，接著對何況一說道:“媽媽留了，可以和姐姐說再見了嗎？”
何況一這才點點頭，“姐姐再見。”
許蓁低下頭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再見一一，下次注意牽好大人的手哦。”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景，許蓁聳了聳肩膀，抬腳往家裡走去。
車上陸澄幫何況繫好安全帶，饒有興趣地對著他說:“你怎麼讓媽媽給那位姐姐留電話？”
何況一小小的手抱著礦泉水瓶，圓滾滾的眼睛看著她，“別人幫了你，你不和她說謝謝嗎？”
陸澄一愣，點了點他的額頭。無奈地說道:“就你什麼都懂，人小鬼大。”
——
過了臘八就是節，這是許蓁今年回來得最早的一次年。
幫林麗華醃製好就酸菜之後，接到了趙至樂的電話，她語氣帶著興奮，道:“我年後去華市玩，去你那裡住行不行。”
許蓁半開玩笑道:“沒有床怎麼辦。”
“我和你睡吧，我兩誰跟誰？”
許蓁點了點頭，“我以為你會說就算打地鋪也要留在我家。”
趙至道:“我就不相信你能讓我打地鋪。”
許蓁點了點頭，“對對，我可捨不得。”
“捨不得就對了，我發了年終獎，對我客氣點，等我到了華市帶你買買買。”
“那就謝謝趙小姐了。”
林麗華讓許蓁過來幫忙洗醃製酸菜的水缸，酸菜太多了，裝不下，她只能再拿出好幾年前的家夥來用。
許蓁挽起袖子的時候，左手露出一塊猙獰的傷疤，林麗華一驚，連著問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