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蓁點了點頭，和他擦肩而過，轉頭看向他，“你不走嗎？”
裴雲玦一頓，抬腳跟上了他，聲音聽不出情緒，和這夜色一樣微涼，“網上的那些言論，看看就行。”
“覺得不舒服就別看。”
“沒什麼好看的。”
“你的畫，畫得很好，真的很好。”
心底的想法被驗證，夜晚的風聲先一步灌進許蓁的耳朵裡，只剩下呼呼的聲音。
許蓁道:“不會，這點不算什麼。”
飯菜簡單美味，都是當地的特色菜，許蓁喝了兩杯果酒之後，悄悄隱退熱鬧，接了樊清的電話。
樊清大概是看見了網上那些不好的言論，一直追問許蓁什麼有沒有事。
許蓁安慰她道:“真的沒事，人好好的。”
“不信你打電話給樂樂。”
“我後天回東城。”
樊清不信，也著急了，道:“我聽說那小姑娘都還沒有畢業，我看過她的畫，畫工不是很成熟。”
“怎麼就輸了呢？”
許蓁輕嘆了一口氣，道:“這又不是比賽，有什麼輸贏。”
“您不是常和我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嗎？”
“總歸那些善款都有了去處就是好的。”
樊清道:“我就是生氣，那些人說你技不如人。”
許蓁道:“那等我回去了您再教我點東西，幫我我提升一下。”
樊清道:“你早就出師了，比我還厲害。”
許蓁笑道:“我小姨最厲害。”
樊清被這句話哄好了，叮囑了幾句後依依不捨地掛掉了電話。
許蓁收起電話回頭就看見張旗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神色不明，一味盯著許蓁。
許蓁知道她對自己有敵意，點頭示意之後，不打算交涉。
她算半個討好型人格，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去貼臉的。
張旗叫住了她，道:“我的畫贏了你的畫。”
許蓁挑眉，“我們並不是在比賽。”
張旗冷笑一聲，圓臉不似當初純粹，道:“那為什麼畫之前，所有人都說你比我好？”
許蓁皺眉，不解地看著她。
張旗道:“許蓁，為什麼我們都是粉絲，都學的國畫，都是一起進組，為什麼大家都樂意和你一起？”
許蓁迅速解釋道:“並不是，分組都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