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蓁立馬改口道:“沒有隨便,我很認真的。”
裴雲玦攤開畫卷,目光輕輕掃了一眼,“沒蓋章?”
許蓁:“還需要蓋章嗎?”
裴雲玦:“不蓋章怎麼知道是你畫的?”
許蓁眼角抽了抽,“這重要嗎?”
裴雲玦:“你們學畫畫的沒有版權意識嗎?”
這又不是拿出去賣的。
雖然是這樣說的,確實是她畫完之後就想著馬上給裴雲玦送過來,所以才會忘記蓋章。
許蓁只好收回畫,道:“行,那我拿回去蓋章之後再給你送過來。”
裴雲玦懶懶雙手插兜,示意她拿走。
許蓁剛想越過他的時候,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裴雲玦在她的小院裡喂魚的模樣,她抬起眼睛,多了幾分真誠,道:“我的項鏈和印章是你幫我找到的吧,謝謝。”
夏夜有些燥熱,好在偶爾有風吹過,柔和的夜風輕輕吹起她的發尾,發尖調皮地拂過他的裸露的手臂,帶來幾分柔軟的觸感。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很認真。
裴雲玦感覺到自己心底某一處被一隻手輕輕觸控了一下。
被她這樣大膽又直白地注視,裴雲玦莫名覺得耳廓旁邊有股熱流上湧,他下意識挪動身子,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對視的時候,情緒是最容易被挑出來的。
裴雲玦垂下眼眸,昏黃的燈光照過稜角分明的俊臉,他道:“我可沒有時間在你後面撿東西。”
許蓁:“所以它們是自己出現在你的腳邊讓你撿到的?”
裴雲玦:“差不多吧。”
許蓁:“這又是什麼理由?”
裴雲玦:“應該是我長得比較帥。”
牛頭不對馬嘴。
他真是沒話硬要接話。
許蓁突然笑出了聲音,走出了小院。
——
許蓁在小院裡檢查登山裝備的時候,其他人才姍姍來遲。
今天他們要爬山,晚上在山頂平地上露營。
沒了昨天的劉志,許蓁找不到人組隊,這時候又看見張旗祈求的眼神,只好自己拿了背上露營裝備跟在她們的後面。
裴雲玦和林西莛在前面開路,幾個女生則跟在她們後面。
許蓁走出門口又被安排拿上一些簡易的鍋碗瓢盆,把她的登山包裝的鼓鼓滿滿的。
這點重量不算重,許蓁之前在畫室組織學生
出門採風的時候,就經常在後面幫他們撿東撿西,撿得多了,背後的揹包也越來越大。
許蓁撐著登山棍走得很慢,其他人沒什麼行李,腳步很快,早就看不見他們幾個人的身影了。
攝影工作人員都走得比她還要快,她身後只跟著一個工作人員,小姑娘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也揹著一個大大的登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