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潑我熱水的。”
井芝蘭拿碗的手頓住。
沈甜輕笑:“我知道是姐姐,我看到了。”
“嗯,但是你爹爹罰她了,她在外面跪了很久。”
井芝蘭沒有女兒。
她卻因為沈甜的善解人意感到心疼。
沈甜點頭:“嗯。”
“這件事,我要假裝不知道。”
“姐姐知道錯了就行,我不希望大家都討厭她。”
沈甜吃飽有些困了,說話的聲音帶著睏倦:“其實姐姐對我很好,小時候,媽媽打我,她都護著我,還經常藏吃的給我。”
“你不要生姐姐氣好不好?”
井芝蘭聽得眼熱:“好。”
“困了就睡吧,睡著就不痛了。”
沈甜點頭。
燙傷很快起了水泡,不想折騰孩子,沈甜就留在這待著,隔天去醫院,大夫用針管把肚皮和腿上比較大的水泡吸幹消毒,小的留著它自己癟下去,又過了兩天,才帶她回沈家。
雪下了一場又一場,白色覆蓋了大地,紅色的燈籠出現在街頭巷尾。
到十二月末,姜晚婉家的三個小祖宗滿月了。
幾個小娃娃吹氣般長大,胖乎乎的,身上都帶著奶味兒。
天氣冷,沈行疆把照相館的人請到家裡,給孩子們拍了幾張照片。
照完照片,沈行疆開始打包孩子用的行李,悠車子啥的,準備回鄉下了。
沈老太算著,孩子們都有能耐了,來年都要飛出內蒙。
在內蒙過年啊,就回生産隊的老家去過。
她們提前半個月回去暖屋子。
沈業軍把三房裡面的東屋西屋都收拾出來了。
東屋給沈行疆她們夫妻帶孩子住,西屋給秦小也程含章夫妻住。
沈二柱去大房那邊擠擠,二房屋子就騰出來給程文遠端淩雪和姜雋還有沈糖沈甜住住了。
程文遠姜雋一個屋。
程淩雪帶兩小姑娘睡一個屋。
姜晚婉做娘一個多月了,已經習慣了餵奶,換尿布,哄孩子。
抱孩子的姿勢很自然,不會僵硬的四肢不會動。
但是她的娃,有那麼一個並沒有因為滿月而長進。
秋秋是個高需求寶寶,無時無刻不需要人抱著。
他眼睛大大的,臉蛋胖乎乎,安安靜靜地在姜晚婉懷裡睜著眼睛待著。
姜晚婉抱著娃在地上走動:“你說他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