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水只好跟上去,趁著人不多和沈行疆說話。
“沈家兄弟,我最近經常看到有個男人進出姜晚婉辦公室,不是咱們軍區的,他今天還給姜晚婉送情書呢,兩人在辦公室摟摟抱抱,笑得可曖昧了。”
“我來的路上看了記錄,那男人叫張衛星。”
傅寒聲小心翼翼觀察沈行疆的臉色,完了完了,老沈要急眼了。
林竹水誤以為沈行疆生氣是在生薑晚婉的氣:“唉……沈家兄弟我知道你難受,她大個肚子不好處理,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大著肚子都不消停。”
這裡沒少添油加醋。
林竹水平時做小伏低是為了生存,最近錢凱被趕走了,家裡大事小事,家裡的錢都是她做主,一時間掌握了家庭財政大權,錢軍不管她,她可自由了,最近自信心蹭蹭的漲,自信心上去,人就沒那麼謹慎。
沈行疆面色如暴雨前夕讓人透不過氣。
他深深地看了林竹水一眼:“知道了,放心,我是個禮尚往來的人。”
留下一句話,他抬步離開。
林竹水聽到這話立馬心花怒放。
“姜晚婉,人要狂老天都看不下去,別怪我多嘴,怪就怪你自己不檢點。”
“這麼好的天氣送你離婚,真是白瞎了。”
林竹水伸手擋住臉上的陽光,假模假式嘆了口氣。
他的態度模稜兩可,把傅寒聲都看愣了,忙追上去:“老沈你可能不能當真,你家嫂子人是很靠譜的,有啥事好好商量,別因為外人的話破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有什麼事好好說,感情是最難得的,沖動下就找個不順心的,就和我一樣,日子過得亂糟糟,睡不好吃不好,人財兩空。”
“上回你們還能幫我把錢要回來,這回肉包子打狗,包青天來了也沒法子幫我要回來,你想想嫂子心多好,還幫我要錢呢,你可不能真的和她生氣。”
“嫂子大著肚子,經不起你刺激,你好好說啊,不行,我跟你一起塊去,你要是敢動手,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傅寒聲的錢被搞沒了,他卻始終記得姜晚婉幫他要錢的事。
沈行疆:“得了,我沒懷疑晚婉。”
傅寒聲鬆口氣,又提起精神:“那你為什麼要和林竹水說什麼禮尚往來?”
沈行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幾天後,陰著天,軍區有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縣城也掛著小雨,從國營飯店向外面看去,雨點順著玻璃滑下去,留下道道水痕。
錢軍吃完飯,疑惑問沈行疆:“你們把我叫過來,只是吃飯?”
他還以為沈行疆找他來是談上次的事,準備給他賠禮道歉呢。
沈行疆吃得差不多:“吃飽了,帶你去散散步。”
錢軍一頭霧水,問傅寒聲:“他想幹什麼,神神秘秘的?”
傅寒聲搖頭:“我也不知道,跟上去就知道了,老沈不會做沒有緣由的事情。”
雨下得不是很大,他們沒打傘,樹葉被雨水淋濕,顏色比平時更深,空氣中散發著清新的泥土和草的味道,路上偶爾會路過騎腳踏車的人,輪子蹬得飛快,單薄的外衣被風吹鼓起,沖破細雨匆匆離去。
沈行疆錢軍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很偏僻的院落裡,院子外面貼著對聯,半年,對聯上的紅被風雨吹洗掉色。
沈行疆劍眉星目,狹長的眼微微眯起:“錢團長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