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謝謝爹,那我先回去了,找找有沒有門路弄點貨。”
姜憐走後沒多久,沈行疆來這坐了兩分鐘,大概的意思是,認他可以,但是要光明正大回程家,這麼多年,程時關一個人享受程家的金錢權力,他這麼多年也沒享受過,必須給他補償。
程渡高興得差點忘記說話,好半天才說一定把沈行疆光明正大認祖歸宗。
當下也顧不得養傷,買了火車票回京城了。
回去後,他沒有急於和程老爺子提自己在外面有孩子的事,他先把沈行疆在內蒙的豐功偉績拿給老爺子看,又把他從頭到尾誇了個遍,甚至連從小尿尿都比別人遠的話拿了出來。
老爺子程厭虎被吵得煩,下令程渡這幾日不要回四合院,不想看到他。
程渡妻子高淑蘭知道他在老爺子面前幹的事,和他日夜鬧起來,程家是雞飛狗跳。
和那邊對比,軍區還算比較愜意。
有程淩雪和程文遠在,姜晚婉不用帶小糯糯,家裡的小床拆了,她的生活也回歸正軌,白天去雞舍喂喂雞,大多時候在鵝廠。
磚廠把磚燒好,拉了幾車過來,指導沈家人蓋鵝廠。
下了一場雨,天氣又幹燥熱辣起來,姜晚婉拿著圖紙,在施工時基本都實時盯著,快晌午,姜晚婉把帽子摘下去,去棚子裡納涼。
王翠霞在裡面喝茶水,看到姜晚婉放下水杯要出去。
姜晚婉笑著喊住她。
“二孃,三柱子呢?”
從早上過來,她就沒看到三柱子。
王翠霞尷尬地笑了笑:“俺家三柱子今天不舒服,在家裡歇著呢,有點中暑了。”
煩死了,她最近怎麼天天來啊。
姜晚婉還在笑。
有時候笑容是一種禮貌,也是一種警告。
“前天下午,三柱子離開兩個小時,大前天,早上遲到了一個多小時,如果幹不了這個活,可以直接提出來,不用強迫自己。”
放眼十裡八村,軍區的活絕對是最輕松最賺錢的,最最重要的,生産隊的泥腿子能一家子都有活幹,以前做夢都不敢夢的事兒。
王翠霞肉眼可見慌了:“不是,沒有,孩子你想多了,三柱子稀罕幹這個活,但人也不是鐵打的,你前幾天不在的時候,你三哥可天天在這幹,誰都沒有他幹得多。”
“你不能因為太陽曬,他的幹得多病了,就不讓他幹啊,如果你看不上我們,直說,別找這種理由趕我們。”
姜晚婉收起笑容:“好,那我現在親自去探望下三哥,免得二孃覺得我不近人情。”
王翠霞差點咬到舌頭:“不用了,我剛剛是有點氣頭上,他身糙得很,不用你親自去探望,回去我給他煮點綠豆水就行了。”
他們在這邊說話,沈二柱在旁邊挑石頭片,他聽了一會兒,把石頭扔下,擦著汗走過來。
沈二柱審視地看著王翠霞,對姜晚婉說:“我早上看到王牽牛來了,三柱子可能和她出去,逃工了。”
王翠霞好懸沒被氣死:“瞎說什麼,你弟弟明明就在家裡呢,別瞎說。”
她心虛,壓根不敢看姜晚婉的眼睛。
姜晚婉暫時沒說啥,等中午回去吃飯,一家子人坐在一塊,飯菜快上桌,三柱子才回來。
看到姜晚婉熱情打招呼:“弟妹來了。”
姜晚婉笑著問他:“三哥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