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其實也有人欺負我,我姐夫知道了,還偷偷把人給教訓了。他執行任務回來,身上都是血,他連哼都不帶哼的,還幫我去山裡面挑了兩桶水,叫我洗澡洗頭發,還找人把我頭發剪了,我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一路上他變著法給我買好吃的,肉啊菜啊,大白米飯都沒有斷過我的,我知道,他怕你見到我混得太慘難受,就變著法對我好。”
“你這個人脾氣那麼壞,我姐夫咋對你這麼好?”
“我當時都覺得是不是你拿捏啥把柄了。”
姜雋話簍子開啟,倒豆子一樣往外說。
姜晚婉不知道有這些曲折的事兒。
“他去接你並沒有告訴我。”
姜雋點頭:“我知道,你看他那性子,生怕自己做不到讓你白高興一場,我以前覺得爹對咱娘就很不錯了,看到我姐夫,我才知道啥叫真男人,大丈夫!”
在北京讀書的時候,姜雋特別嚮往出口成章的詩人,覺得倍兒有面子,倍兒有風骨,還瞧不上沒文化的糙男人。
現在他變了,他和她姐一樣,就喜歡姐夫這樣長得好看,身強力壯的。
“我也要變成我姐夫這樣的人。”姜雋默默發下誓言。
姜晚婉真的不想潑他冷水,但是又不想看他白日做夢:“別想了,下輩子吧。”
姜雋想頂嘴,想想忍住了:“也是,我姐夫這種太難了,你想想,程時關天天鍛煉的,條件也不錯,但是和我姐夫也差多。”
“我姐夫這種男人還是太少了……”
姜晚婉覺得這話說得特別對:“他怎麼有資格和你姐夫比,你姐夫甩他八百條街好吧!”
平時姜晚婉都沒有和人吐槽的程時關的機會,和別人吧,談不上這個人,和沈行疆更是不敢說,他吃起醋來一般人頂不住。
“姐……”姜雋驚訝地看著姜晚婉。
“你以前……以前……”
姜雋警惕地往外面瞅,生怕當著沈行疆的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姐夫那麼喜歡姐姐,要是知道姐姐和程時關以前有過婚約,肯定要生氣的。
他可不希望姐夫和姐姐吵起來。
那他成什麼人了。
“以前可不會這麼說程時關,我算了你下你和姐夫結婚的日子,好像就是你來內蒙沒多久,你怎麼忽然就改變心意了?”
他可記得,程時關退婚那幾天,姐姐瘋了一樣,要死要活地去追程時關,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連他都不敢湊過去。
姜雋不是故意挑過去的黑歷史問,他單純地好奇,怕姜晚婉心裡面有什麼委屈,或者還有什麼傻想法,想開導開導她。
姜晚婉想了下,怎麼說呢:“我和程時關已經不可能了,我當時也不是喜歡他,是不甘心,我現在對你姐夫才是真的喜歡,是愛。”
這話自然不作假。
和沈行疆結婚後,她才知道什麼是愛情。
姜雋聽到這話就放心了:“對了,媽呢,現在還在北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