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戴得晚了些,但也算是在端午日戴上了。”
轉了轉腕上的五彩絲,聶徵想起了今日的宮宴上,那位新科狀元恰到好處的示好。
作為官場上的老人精,聶徵又怎會不知新科進士的小心思,不過是挑中了他這個岳丈罷了。
若是以往,聶徵並不會多放在心上,那時小女兒還年幼,不急著婚嫁,更關鍵的是,他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瞧上眼的。
但今年的這位著實有些亮眼,他確實有幾分意動。
說與妻子聽,夫妻兩都正色了許多。
家中只剩下這一個寶貝的小女兒,性子簡單純質,也不似她阿姐那般性子強手腕出眾的,於是在選婿這件事上,兩人比大女兒要更謹慎些。
“可我兄長那邊的二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兩人正好撞一塊去了,夫妻兩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聶徵所想,舅兄家的二郎不錯,但眼下這個新科狀元也出類拔萃,加上玉兒對他表兄的猶豫,那陸文越未嘗不能一試。
“舅兄家固然不錯,但玉兒遲遲不應,也許並不能成,而這個陸文越不失為俊傑,不如也瞧瞧?”
“全看玉兒的意思,行便行,不行便不行,夫人以為如何?”
正巧,桑淑雲也是這般想的,挑女婿哪有上來便敲定的,總得多瞧幾個,她們有的是耐心。
與丈夫默契一笑,桑淑雲點頭笑道:“可。”
……
春曉閣
洗漱過後,桑瑜將小乖身上的長命縷解下,給它順了順毛。
長命縷拿下的那一瞬,桑瑜卻又感覺小乖身上空蕩蕩的,應該添點東西才是。
添點什麼呢?
思索間,桑瑜想起在五孃家時,五娘說起要給她的橙橙打一塊玉鎖掛在脖子上,桑瑜福至心靈。
“小乖。”
她喚了一聲,薛懷瑾正揣手蹲在席上,應了一聲。
“咪?”
【做什麼?】
桑瑜摸了一把小乖雪白柔軟的胸膛,語氣歡快。
“我打算給你打一把玉鎖,就掛在脖子上,一定好看極了,你願意嗎?”
這沒什麼不願意的,終歸是一片心意,薛懷瑾樂得接受。
“咪。”
【可以,隨便你。】
傲嬌地點了點頭,薛懷瑾身後尾巴又控制不住地開始晃。
這應該算是定情信物了吧。
見小乖點頭,桑瑜笑嘻嘻地將其抱入懷中,想著明日便挑一塊讓人送去給玉匠。
至於為什麼送去,是因為桑瑜還要在上面鑲嵌小乖的名字。
聶小乖。
聽五娘說,被主人賜予名姓的寵物,下輩子便能做人了。
她希望小乖下輩子可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