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覺得不妥,將話嚥了回去。
說出去信不信且不說,她更怕小乖被家人視為怪物,將它趕出去。
暫時還是自己先守著這個秘密吧。
而且只有自己知道這個秘密的感覺有種沒來由的滿足感。
“你不懂。”
聶桑瑾就聽阿姐神秘兮兮的話語,他覺得阿姐可能被這只小三花迷了心竅,才會神神叨叨的。
不過沒關系,阿姐高興就行。
“對了,阿姐,我有沒有同你說,阿爺已經準我國子監結業後去右衛了!”
說話時,少年眼角眉梢都是熱烈的笑,可見其歡喜。
桑瑜詫異,同時也為阿弟高興,桑瑜知曉阿弟的秉性,相比於讀書科考,他對舞刀弄槍更有興趣,君子六藝,射術出眾,武學課上也表現出色。
為此,阿爺這兩年還給阿弟請了武學先生,阿弟勤勉刻苦,十分用功。
阿爺是個文官,兄長也是,這些年阿爺雖允準阿弟學習武藝,但從未正面應答阿弟,桑瑜便以為阿爺還是想讓阿弟從國子監結業後蔭封個文官,不求如何出息,能富貴安逸便可。
如今一聽阿弟的話,竟是同意了。
她家要出個武職了!
想想還有些新鮮呢,桑瑜揚起笑真心恭賀道:“那就恭喜阿瑾得償所願了。”
聶桑瑾笑容愈發燦爛,姐弟兩繼續眉開眼笑地聊著天。
薛懷瑾在下面聽了一耳朵,心中泛起疑惑。
左右衛是護衛皇城的禁軍,其中左衛為尊,左衛大將軍正是他阿爺擔任。
直接去左衛不就好了,為何還要去次一等的右衛,薛懷瑾不太能理解。
“咪。”
【小舅子去什麼右衛,去左衛,我阿爺定會照顧好你。】
薛懷瑾在底下碎碎念,誠心誠意地給未來小舅子提建議,但對方意料之中地沒有搭理他。
薛懷瑾心累,嘆了口氣,不再費勁了。
那一聲喘氣聲過於大了,引起了聶桑瑾的注意,意識到是這只小三花發出的嘆息,他驚訝道:“這貓還會嘆氣,也不知一隻貓哪來的煩惱。”
桑瑜對此也無從得知,想著等有空去問問,看自己能不能猜出來。
“貓怎麼就沒有煩惱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聶桑瑾覺得姐姐已經徹底被這只小三花迷住了,也不跟她鬥嘴,笑著附和著。
到了蒼梧院,阿爺果然走了,桑瑜想著等阿爺回來再將長命縷送給阿爺。
兄嫂已經先她們一步到了,正擺弄著手裡特製的小弓,那是端午節專門用來射粉團的。
角黍滑膩,射粉團不僅考驗射術準頭,還有技巧。
往往一人射得粉團,都會迎來滿堂喝彩。
角黍也被擺好了,幾張小弓放在一旁,就等著主人來取用了。
見姐弟兩過來,顏妙真對她們招招手,扶著肚子笑道:“你們兩可算是來了,快來射粉團,這事人少了沒趣。”
姐弟兩應了一聲,就要過去,被阿孃喚住了,端來兩盞酒水。
不用問,端午日要飲的,只有雄黃酒了。
“端午安康,飲下此酒,破瘴消災。”
桑淑雲口中說著吉利話,看著自己的孩兒,笑意溫暖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