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姐姐很想我答應嗎?”
說到這,桑瑜十分好奇,表妹變成嫂子不覺得奇怪嗎?
反正桑瑜是這樣覺得,尤其主人公變成她,桑瑜莫名難以接受。
屋內放了好些冰,桑箬拿起紈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風中也帶著些沁涼,她看著表妹白皙柔軟的面頰,笑意柔柔道:“自然是希望與玉兒成為一家人的,不過只是我私下的想法而已,主要還是看玉兒如何想,願意便是願意,不願意便回拒,爺娘也不會生什麼怨懟之心,大家還是親戚。”
表姐的話語推心置腹,桑瑜捧著臉也吐露心思。
“如阿箬姐姐所說,二表兄是個好郎君,舅舅舅母也不會薄待我,對女兒家而言確實是個好歸宿……”
聽到這,薛懷瑾心都開始往下墜了,生怕接下來聽到什麼讓他承受不住的話。
“可是,我一直都將二表兄當成兄長的,既是兄長,又怎能……”
桑瑜言未盡,但桑箬已經知道了表妹的意思,無所謂地揮了揮手,笑容燦然。
“玉兒的意思我已知曉,不用覺得對誰愧疚,到時大方推拒掉便可,這只是我們姐妹之間的小話,我也不會回去同爺娘說的。”
桑瑜聽罷,也笑了笑,兩姐妹即刻將這事翻篇,玩起了別的。
比如她給小乖作的那些畫,她新調的口脂,還有她讀過的有趣的書冊,包括但不限於那些話本子。
長安的娘子沒有幾個不喜歡話本子的,表姐也是如此,偶爾也會瞧瞧這些閑書怡情。
小乖的飯食也送了過來,舒心後的薛懷瑾也有了胃口,一邊聽著姐妹兩的閑話一邊埋頭用飯。
吃著吃著,他從兩姐妹口中得知那勞什子二表兄此刻正在宅子裡,薛懷瑾生了個心眼,吃完飯假裝出去遛彎了。
因為自己表現良好,現在的他可以時不時地出去溜達了,薛懷瑾偶爾也會出去散散步,當然更多的時間還是守在春曉閣裡。
小娘子不是很愛出門,更喜歡待在自己的院子裡自娛自樂。
春曉閣內,兩姐妹聊得熱火朝天,薛懷瑾出了院門,翹著尾巴往小娘子阿兄的院子去了。
家中有客到來,長輩接待長輩,小輩自然也是對應的小輩來接待。
所以那個想和他搶人的二表兄應當在這家長子的院子裡,除了怕貓的岳丈那裡薛懷瑾沒去,這家的宅院也算是被他摸清了,薛懷瑾朝著印象中的夏蕖閣跑去。
也是趕得巧,薛懷瑾踏進夏蕖閣時,花廳那邊來人傳喚用午食了,於是剛到夏蕖閣門口就看到兩個年輕郎君從屋子裡走出來了。
一個是小娘子的兄長,另一個……
薛懷瑾上下打量了一遭月白袍衫的郎君,從模樣到身材,再從家世與能力,通通拿來和自己比較了一番,最終滿意地翹起了尾巴。
生得不如他俊,身板也不如他威武,出身也不如他煊赫,能力的話……
再有學識,能登科上殿,如今也不過白身,自是不能與他相提並論。
總結完畢,薛懷瑾將心完完全全放回肚子裡,準備離開了。
“這三花便是表妹養的那隻嗎?”
這時,男子溫潤帶笑的聲音傳了過來,薛懷瑾耳朵豎了豎,胸挺得更板正了。
“咪。”
【是你比不過的男人。】
也不管旁人聽不懂,薛懷瑾盡管口出狂言。
“沒錯,是我阿妹的,大概又溜出來玩了,這貓兒脾氣差,除了我阿妹不親任何人,表弟莫要湊近去招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