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遇到過什麼腌臢東西,被傷了心?
想到這個可能,薛懷瑾火氣上來了,恨不得立即將那個該死狗奴找出來一頓打。
“小乖也這樣覺得是吧,不虧是我的小貓,真是心有靈犀!”
罵完那些臭魚爛蝦,桑瑜將小乖撈過來,黏黏糊糊地親了幾口。
薛懷瑾的火氣在這幾個黏黏糊糊的吻中褪去了,還美滋滋地應了一聲,聲音透著他往常不屑的綿軟討好。
“咩~”
【當然~】
聽到這一聲有別於往常的動靜,桑瑜將話本子闔上,完全被小乖這一聲勾引到了,全身有種不蹂躪它兩下便不爽利的沖動。
如今的小乖已經完全被養熟了,桑瑜自然不會忍耐自己的噴薄而出的情緒,一手捏著一邊,掐住了小三花如今飽滿圓潤的臉蛋,開心極了。
“小乖你怎麼叫得跟小羊羔一樣,咩咩的,太可愛了!”
“你是天下最可愛的小貓了!”
薛懷瑾已經不在乎自己被說成小羊羔了,小娘子這幾句捧上來他早暈的不知東南西北了。
下意識又發出了剛才那樣的咩咩聲,小娘子又是一陣誇張的稀罕,薛懷瑾徹底淪陷在了一團溫香軟玉中。
……
端午臨近,日頭愈來愈烈,宮內宮外又要舉行龍舟競渡了。
自三歲起,爺娘每年都帶她去宮裡看龍舟賽,都十來年了,桑瑜早就沒什麼新鮮感了,遂今年不打算跟去了。
這樣烈的日頭,在家吹著扇車,吃著冰飲子同小乖一起玩多舒服,桑瑜可不想早起去太液池人擠人,還得被烈日曬上好半天。
桑瑜最不喜歡那等環境了。
阿嫂身子重,身子又虛,更是不會往宮裡去了,阿兄跟著也不去了。
阿孃一慣是個會安逸享受的,今年也不去了。
國子監在這日也給學子休了三日假,阿弟一回來見全家只阿爺一人去,也覺得沒意思,最後只剩下阿爺一人孤零零去了。
那神情,桑瑜品出了一絲幽怨。
不過在端午到來之前,大舅舅一家登門拜訪了。
當時桑瑜正在曬她屋子裡的書,聽到爺娘院子裡的雨鳶姐姐來叫,說是桑家大舅舅來了,爺娘喊她過去跟表姐一塊玩。
當時桑瑜正在給小乖梳毛,聽到雨鳶姐姐的話,小乖彷彿聽懂了一般不耐地咪了一聲。
“我先去招待親戚了,很快就回來,還會帶我阿箬姐姐一起回來跟你玩,小乖聽話~”
交代完,桑瑜簡單收拾了一下,興沖沖往前廳去了。
正被梳得舒服時被打斷,薛懷瑾渾身都不得勁,更是不滿那個將小娘子從他跟前分走的表姐。
“咪。”
【我只要你跟我玩就行。】
小娘子不再理會他,興高采烈走了,薛懷瑾喘了一口粗氣,獨自在鞦韆椅上晃悠了。
表姐桑箬,性子溫柔姝靜,桑瑜非常喜歡這樣溫柔如水的娘子,相處起來十分自然舒服。
小時候桑箬表姐最喜歡給她紮辮子,那十根柔軟的指頭每每落在她頭上都舒服得不行,差點沒把她哄睡著。
帶著畫春阮秋二婢來到花廳,爺娘跟大舅舅大舅母正聊得歡暢,舅舅舅母下首,正坐著許久未見的表姐桑箬和表兄桑藉。
大舅母是個熱情爽朗的,本就在與爺娘談笑風生,一見桑瑜過來,笑得更燦爛了。
“玉兒來了,快過來讓大舅母瞧瞧!”
依舊是那個熱情到桑瑜有些承受不住的性子,大舅母沖著她招手,桑瑜笑意靦腆地走過去,喚了人。